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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簡和梅爭寒走在宋遠身後,一個專心扮演瞎子,一個專心照顧。宋遠好幾次回頭看著二人慾言又止,梁簡怕他憋出病,故意問道:「宋大人可是有話要說?」
宋遠一看見他人畜無害的微笑就牙疼,似笑非笑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梅公子看不見還連累他跟著我們東奔西走。」
宋遠特意加重看不見三個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他心裡知道梅爭寒是裝瞎,看到梁簡拿這做擋箭牌他就牙癢癢,特別想問他要演到什麼時候。
梁簡假裝聽不懂宋遠的意思,笑道:「多謝宋大人關心,我會照顧好舍弟,不勞費心。」
宋遠忍住反駁的衝動,一笑而過,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怕繼續往下說,自己就收不住口,要揪著梁簡的衣襟罵人了。
設定施藥點的長街離城主府有段距離,第一桶藥已經由官兵運送過去。宋遠他們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能看見設定點高掛的棋子,上面是城主府的標記。因為考慮到一開始救治就是昏天黑地的忙碌,宋遠還讓人在周圍掛滿燈籠,方便夜裡照明。
他們還沒走近設定點,就已經看到外面圍著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或站著,或坐著。杜大娘帶著小豆子站在人群之外不住的張望,神情焦灼。人群裡還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好像是有人和官兵吵起來了。
「你們欺人太甚,我和你們拼了。」
一聲怒吼響徹長街,圍堵的人群紛紛退開,杜大娘抱著小豆子被人擠到一旁。
梁簡四人一驚,快步上前。小豆子看見他們,高興的拍手大叫起來。
杜大娘神色一喜,連忙上前,著急道:「有官兵阻攔施藥,讓大家拿錢來換藥,一碗藥一兩紋銀。」
第33章
宋遠聞言大怒, 只覺渾身氣血直衝頭頂,氣的發抖。時疫爆發至今, 他們這些當官的一再失職, 好不容易拿出方案開始整治這場時疫, 竟然還有人在這節骨眼上哄抬藥價, 草菅人命。
也不知道要價的人那裡來的底氣一兩紋銀一碗藥, 真真的缺德到了骨子裡。
宋遠抹了把臉, 氣上心頭, 他一貫的斯文都收斂的乾乾淨淨, 眉眼間俱是森然冷意,他下令讓官兵先疏散周圍的人群,把設定點空出來。
人群見有官兵插手,紛紛退開,不少人冷眼橫眉, 憋著一肚子的怨氣, 對官兵沒有好臉色。
宋遠帶著梁簡他們走到人群前面, 一眼就看到和百姓起衝突的人,正是不在城主府的大統領盧天。宋遠盛怒之下一個激靈, 像是有人在他燃燒的怒火上潑了一瓢冷水, 噗嗤一聲,冰火兩重天。他對盧天一再忍讓,本就沒指望盧天會懂得收斂二字。
但好歹之前盧天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現在卻全然不顧。
周圍聚集的百姓都是在杜大娘的遊說下前來取藥的普通人,盧天向他們伸手要錢, 連最後一點顏面也不顧,只差赤|裸裸的把發災難財幾個字寫在臉上。
和盧天動手的是個青年,穿著一身輕便的勁裝,看起來有點功夫底子,但遠遠不及盧天。盧天完全是一副貓捉耗子的戲弄態度,他能制服青年卻不動手。青年招招落空,被盧天溜了一圈,那些圍觀的官兵哈哈大笑。
宋遠磨著後槽牙,雙拳緊握,怒道:「住手,盧天,你要造反嗎?」
盧天一早就看見宋遠過來,但他並沒有把宋遠放在眼裡,聽見宋遠的怒喝,他也只是不屑的看一眼,態度囂張傲慢。
宋遠暴跳如雷,第一次痛恨自己只是個文人,什麼都做不了。他抬手欲讓身後的官兵上前拿下盧天,梁簡伸手壓住他,對他搖了搖頭,讓他不用激動。
和盧天交手的人體力開始不支,行動越來越慢。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