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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季沉朗的聲音毫無起伏,「獄中,自殺的。」
季沉宣眼皮跳了跳。
季沉朗沒有看他,指了指那隻黑色的長匣子,示意他開啟,唇角綻放出一絲殘冷的笑:「這個藥,你很眼熟吧?」
慘白的燈光照亮匣子裡一排針管,針頭泛著冰冷的光澤,季沉宣臉色陡然驟變,幼年不堪回想的往事不受控制地翻湧上來,心頭如墮冰窖。
「還記得你是以什麼罪名把母親送進監獄的?謀殺?你知道她分明沒有想殺你!只不過……讓你不要在父親面前那麼聰明罷了。」
季沉朗冷笑著,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你不是要你的明星小情人嗎?做出選擇的時候到了。」
第62章 絕地反擊
夜空被烏雲遮得密不透風, 雪亮的電蛇在陰雲裡乍隱乍現, 雷聲隆鳴間, 暴雨如瀑。
這個夜晚,壓抑又漫長, 叫人幾欲發狂。
空氣裡蔓延著濕冷的黏膩感,附骨之疽般附著於面板。
季沉朗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室內。
「你可以什麼也不做,這針管, 就讓你的小情人替你受過,反正你有的是錢,這個沒了,再找一個就是。或者, 為愛捨身, 犧牲你自己,換他平安無事。」
季沉朗頂著一張與兄長復刻般的臉, 隔著玻璃牆, 笑得放肆又快意。
「我真的很好奇,你會怎麼選擇呢?」
季沉宣恨不得一拳把那張臉打爛!
但蕭池還在對方手上, 他不能輕取妄動。
季沉宣從黑匣子上收回目光,平靜地對上弟弟的玩味的眼神:「他人在哪裡?我要立刻見他!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拿了幾張照片唬我。」
攝影館的房間是經過特殊改造的, 季沉朗笑了笑,按動牆上的自動開關。
玻璃牆另一側的幕布緩緩升起,露出一面寬大的落地窗, 那頭是一間暗紅色的房間, 中央地毯上擺著一張長沙發, 蕭池正蜷縮在沙發裡,不省人事。
昏睡中也緊緊皺著眉頭,像是正在經歷某種痛苦。
「蕭池!蕭池!醒醒!」季沉宣一拳狠狠打在玻璃窗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顫動,又回過頭看怒視季沉朗,「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別這麼激動。一點麻醉藥加上肌肉鬆弛劑而已。」季沉朗從金屬煙盒裡抽出一根,點燃,目光躲在繚繞的煙霧後,像某種見不得人的窺探。
季沉宣立刻要求:「我要跟他說話才能確認。」
「呵呵,別拖延時間了。」季沉朗對他的心思瞭如指掌,「如果你不做選擇的話,那我只好替你選擇了。」
「你這個廢物!在外面苟且這麼些年,我還以為你會奮發圖強,回來搞垮環宜報復我呢。」
季沉宣一隻手插在褲兜裡,緩緩踱步到他面前,直視那雙眼,臉上寫滿了輕蔑和不屑。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懦弱無能,只會耍些上不得檯面的陰險手段。」
「離了我那繼母,你就像條沒人要的喪家之犬,不好好夾著尾巴做人,竟然還敢跑到我面前放肆?」
季沉宣咄咄逼人的氣勢,像這磅礴的暴雨一樣,無可抵擋地籠罩而來!
季沉朗臉色越來越難看,一瞬間又彷彿回到年少時,每每試圖在父親面前與哥哥一較長短,下場總是以慘敗告終。
「就算你整成我的模樣又怎樣?你想殺了我,還是控制住我?取代我奪回家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公司的運作你懂幾分?你知道如何掌管一個偌大的集團?董事會每個董事姓甚名誰,性格如何,股權幾何?」
季沉宣越說越快,最後幾乎是聲色俱厲:「你什麼都不懂!也敢在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