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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榆剛參加完一個電視節目的錄製,到攝影棚的時候都十一點了,原本聯絡好的模特因為久等不到他離開了,這麼晚了,攝製組一時之間找不著人,陳時榆明天一早又要離開s城,焦頭爛額之間,他就想到陸訥。
陸訥原本也覺得沒什麼,不就是拍照麼,也不是沒拍過,等要開拍了,才知道這是一組以&ldo;同志&rdo;為主題的照片,陸訥一下子就愣住了,就有點兒不自在了,想說不拍了。他怎麼說也是幹藝術的,倒也不是保守,而是家裡有那麼大一隻醋缸,他要真敢拍這種照,蘇二明天就能燒了整個《ilook》大樓,順便將陸訥掛城門暴屍。
攝影師也看出陸訥的為難,就給陸訥做思想工作,&ldo;其實就是一個特別單純的目的,拍這樣的照片就是為了讓人瞭解這麼個群體的存在,陸導,你要不放心,怕影響自己的形象,這樣,咱們不拍你的臉行不行,你就過去跟時榆擺幾個姿勢,意思到了就行了,其他的咱們後期會處理好,保證沒人認出是你‐‐&rdo;
陳時榆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到這會兒,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顯得疲憊而慘澹,&ldo;是我沒考慮周到,要不,算了吧?&rdo;
陸訥覺得自己有點兒太矯情了,反正也不拍臉,自己就一道具,有什麼好在意的,今天拍不完,在場的人誰都甭想回去,這年頭,要掙點兒生活資本,誰都不容易。站起來拍拍自己的臉,說:&ldo;行,拍吧,早點兒拍完大家都早點兒回去休息。&rdo;
因為說好了不拍陸訥的臉,也就省去了化妝的步驟,陸訥在服裝師的幫助下,換了條牛仔褲,上身什麼也沒穿,就打了點兒粉。陳時榆已經等在那兒,□也是一條牛仔褲,上身一件白色的工字背心,化了妝,讓原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分明,每一筆,都像用裁紙刀精確裁出。這人真的是天生好相貌,可惜碰上陸訥,老在他戲裡被硬生生弄得土得掉渣,真難為他了。
原本陸訥覺得問題不大,畢竟他跟陳時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小時候光屁股的樣子也沒少見,應該不會有尷尬放不開的情況,結果一站鏡頭前,前面還好,到後來就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
攝影師跨著腿端著相機不斷地高喊,&ldo;陸導,去脫時榆的衣服,激烈一點兒,情緒,給我情緒,動物般最原始的慾望‐‐對,這樣,很好,兩人靠近點兒,肢體,肢體接觸,時榆,去扒陸導的褲子,對,把手插進去,用力,再用力,往下扯,眼神,炭火一樣炙熱的眼神,很好,就這樣……&rdo;
就這麼個場景,陸訥弄得一身汗,好在只有十幾個造型,就換了場景,這回是在床上,拍兩人靠床頭抽菸的樣子,被子堪堪蓋住腰際,僅僅遮住重要的部位,陳時榆曲著一條腿仰頭靠在床頭,傾雲吐霧,鋒利的五官被薄薄的煙霧柔和憂鬱,如同迷幻劑一般。
在相機的卡擦卡擦聲中,他轉過頭來看陸訥,鳳眼微微上挑,又犀利又媚惑,眼睛下彷彿有一種巖漿般灼熱的感情要噴薄而出,他看著陸訥,嘴角一挑,眼神露骨。
陸訥的嘴唇被香菸燻得極其乾澀,不由地舔了舔嘴唇,擰開了頭,有點兒不自在。儘管知道這不過拍照的需要,但陸訥總覺得陳時榆的眼神裡藏著點兒什麼。
陳時榆並沒有去逼迫陸訥,按照攝影師的要求越過陸訥的身體,去拿床頭的櫃的煙,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接觸,肌膚大面積地相貼,陳時榆表皮的溫度傳到陸訥身上,陸訥如同被貼了符紙的殭屍似的,一動不動地硬挺著。
直到攝影師喊了收工,陸訥立刻掀開被子,低頭一聲不吭地先套上了褲子,走到了陽臺,點了根煙,慢慢地抽著。陳時榆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