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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桌的人都呼啦啦地站起來,舉起酒杯。陸訥又是一仰脖子喝乾了,終於不動聲色地甩開了蘇二的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
因為第二天還有拍攝任務,飯局差不多八點多一點就結束了。陸訥是坐江兆琛的車走的,蘇二倒是想送,被陸訥一句&ldo;蘇二少也喝了不少酒吧,你看路邊新刷的標語了嗎?那是在提醒你呀,別為了一時逞能枉送小命,蘇漾同志&rdo;給堵了回去,正好江兆琛從裡面出來,被陸訥給叫住了,&ldo;江兆琛,你開了車吧,正好送我一程。&rdo;
江兆琛愣了愣,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蘇二少,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
陸訥拉開江兆琛車子後座的門,坐進去,左搖右晃地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就一聲不吭地閉著眼睛假寐。江兆琛開車平穩,跟他這個人一樣,陸訥差點兒真的睡過去了,睜開眼睛一看,已經快到老街了。
陸訥詫異,&ldo;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啊?&rdo;他好像從來沒告訴過江兆琛他的住址。
江兆琛頓時有點兒尷尬,&ldo;我從前在這兒看到過陸導,就猜應該在這一片兒。&rdo;
&ldo;哦。&rdo;陸訥點點頭,也沒多想,指導著江兆琛將車開進老街,停在公寓樓下,下了車,想了想,對江兆琛說:&ldo;其實我覺得,你能紅。&rdo;
江兆琛一愣,望著陸訥沒說話,眼睛深得看不見底。
陸訥揮揮手,&ldo;行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兒,明天不要遲到。&rdo;
就在陸訥的身影快要不見時,江兆琛忽然開口了,&ldo;其實紅不紅,我真的不是很在乎的。&rdo;
陸訥回頭看他,江兆琛似乎有點兒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說出的話,不再開口,很快將車開走了。
沒多久整個劇組就轉戰外地拍外景。也是陸訥倒黴,剛到了拍攝地點就碰上了特大暴雨,整個劇組都給困在鎮上的唯一的酒店,大雨持續了兩天,到第三天天終於放晴,雖然地還泥濘,陸訥卻等不了了,每耽擱一天,他都彷彿看到成捆成捆的鈔票被推進焚化爐,那密佈的烏雲都是鈔票燃燒的烏煙瘴氣。
那天劇組收工後,大家回酒店吃了飯,各自回房。作為導演,陸訥擁有酒店唯一的一間大床房,洗完澡後,他□就圍了一條浴巾坐床上做這一天的拍攝記錄,敲門聲響了。陸訥將手提放到一邊,起來開門。
門外是江兆琛,身上也就圍了一條浴巾,黑色頭髮和裸露在外的肌膚被水打濕了,還沾著泡沫,臉上有些尷尬,&ldo;陸導,能不能借一下你房間的浴室,我們那房間水龍頭突然壞了,弄得整個浴室都是水,關都關不住。&rdo;
陸訥讓開身,&ldo;進來吧,叫服務臺來修了沒有,不行直接換房間吧。&rdo;
江兆琛閃身進來,&ldo;已經打電話了。&rdo;
陸訥指指浴室的門,&ldo;你進去洗吧。&rdo;
這麼一件小事兒陸訥也沒放心上,回身就繼續爬床上寫記錄了。沒一會兒,外面就開始下起雨來,噼裡啪啦的雨點敲打著玻璃窗,如同密集的鼓點。陸訥驚得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拉開窗簾,就看見隔著水淋淋的玻璃,一片迷濛的燈光,陸訥的心也頓時如同外面的地兒一樣,一片泥濘,他好像又聞到鈔票燃燒的味道了。
敲門聲伴隨著雨聲傳進陸訥的耳朵,陸訥哀怨著一張臉去開門,門一開,蘇二邪逼的臉就印入眼簾,大半夜的,他穿了一件深v領的白色襯衫,襯衫領口掛著墨鏡,被狂亂的夜風吹得蓬亂地頂在頭上,又被猝不及防的雨水淋濕,有的耷拉地貼在額頭,倒顯出幾分孩子氣來,見了陸訥,眉頭一皺,先抱怨起來,&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