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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成讖。
季婓日後的確自食其果,但是此時此刻卻不捨得離開聶卿半步。
聶卿將剩下的半杯酒灑在地上,和滿地的鮮血一起,混入沙塵裡。
他幽幽道:&ldo;此人睚眥必報,我勸你殺了他。&rdo;他指的自然就是柳青澄,那人眼中滔天的恨意看的聶卿都皺了皺眉,與季婓的瓜葛,絕不僅僅是今日一役而已。
季婓還是不想殺人,他猶豫片刻,答道:&ldo;他總歸贏不了我。&rdo;
聶卿笑笑沒說話。
其實數日以後,他還是秘密派人結果了柳青澄的性命,他最清楚柳青澄這種人,不擇手段,處心積慮,只要留著他,早晚是個隱患,倒不如趁他沒成氣候,一了百了。
季婓心慈手軟,他可沒有這個壞習慣。
正道眾人退去,偌大的山坡上,便只剩下了筋疲力盡的季婓和毫髮無損的聶卿。
季婓像只疲憊的小貓一樣,縮在聶卿身邊。
&ldo;總算有點像我教出來的了。&rdo;聶卿挑挑季婓的下巴,在那疲憊的發白的唇上親了一口。
天旋地轉。
季婓睜大了眼睛,纖長的睫毛顫抖,師父真的湊過來了,真的親住他了,他能嗅到師父的氣息,感受到師父的溫度,還有師父掐住自己下巴的手指。
值了,所有的一切,全部值了。
季婓幸福的眩暈,他想用手抱住聶卿,卻發現自己手上全是血,身上也滿是血腥味兒,他不敢蹭到聶卿衣服上,只能遺憾的縮回了手。
&ldo;回去洗洗。&rdo;聶卿一把將季婓給抱了起來,運起輕功,向山頂小屋躍去。
聶卿的手臂很有力,輕功更是穩健,季婓感受著耳邊一陣陣的風聲,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盯著聶卿的下巴,師父哪裡都長的這麼好看,為什麼能這麼好看呢?
&ldo;師父……你剛剛……&rdo;季婓不好意思說,親我是什麼意思啊,是那個意思麼?
聶卿眼眸垂了一下,繃著臉道:&ldo;那你趁我睡覺親我是什麼意思?&rdo;
季婓霎時間懵了!
師父都知道?
自從那次生辰之後,季婓上了癮,忍不住了就溜進師父房裡親一口,然後再美滋滋的回去睡覺,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秘而不宣的隱私,卻沒想到師父早就知道了,那為什麼不阻止呢?竟然沒有阻止啊!
&ldo;我……我就是那個……&rdo;季婓緊張的好懸咬了自己的舌頭。
聶卿將他扔到泉水裡,留下一句:&ldo;那我跟你是一個。&rdo;
猝不及防被水淹沒的季婓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撲騰出來,早已成了落湯雞,但聽到聶卿這句話,他卻覺得,師父就是把他從山崖上踢下去,他也會幸福的笑出聲的。
衣服濕淋淋的全是破口,他三下五除二的將碎布扯下,然後光溜溜的泡在泉水裡,冰涼的山泉洗清他身上的鮮血,也刺激著傷口儘快癒合。
絲絲縷縷的紅痕在水中漾開,消失不見。
季婓光著身子爬上來,凍得打顫,被山風一吹,更是虛弱的快要倒下。
聶卿邪邪的一笑:&ldo;為師沒有多餘的衣服給你穿。&rdo;
季婓呆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讓師父去山下給他買衣服?怎麼可能!那他這樣怎麼下山怎麼見人啊!
&ldo;不如你學古人,用葉子遮一遮。&rdo;聶卿壞心建議。
季婓哭笑不得,沒人比他師父更絕了,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