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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掛了電話一轉身,發現許一坐著的沙發由最中間的那個變成了靠近走廊的那個。
大概是見沈灼看了過來,許一猛地一轉身,鼓著腮幫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實在是要多可樂有多可樂。
沈灼被逗得連煙都不摸了,兩步走去了客廳在許一旁邊坐下來,輕聲道:&ldo;生氣啦?&rdo;
許一搖頭搖得像個撥浪鼓,說話聲音也特別堅定,但就是不看沈灼一眼:&ldo;沒有!&rdo;
沈灼便伸出手把許一的腦袋撥了過來,兩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間,許一又臉紅了。
先是一點點薄薄的紅暈從頰邊泛起來,然後慢慢暈染開來,染過了耳垂,接著連耳根都紅了起來。
&ldo;沒談過戀愛嗎?&rdo;沈灼將許一睡衣上敞開的的第一個釦子扣好了,輕輕探身在他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那是一個帶著一點安撫,帶著一點可憐,帶著溫柔,卻唯獨不帶情/欲的吻。
&ldo;這麼容易生氣。&rdo;沈灼彎起嘴角,笑眯眯的補上了下一句。
只是這一個動作,許一本來只是薄紅的臉一下子又紅了不少,最後氣惱惱得小年輕惱羞成怒的向前一推,將沈灼推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壓了上去。
昏黃的夜燈下,被強行推倒的沈灼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笑了笑,似乎格外忍讓的看著許一。
兩人呼吸相聞,許一不管不顧的就要壓下去,卻在湊到沈灼耳邊時聽到了一句非常溫柔的話語:&ldo;作為補償,每週允許你去我那裡借住一晚,好不好?&rdo;
許一眉目一鬆,抬起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沈灼:&ldo;真的嗎?&rdo;
沈灼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許一蓬鬆的頭髮:&ldo;你再這樣壓著我就是假的了。&rdo;
許一才不聽沈灼的威脅,在單獨兩個人的時候,沈灼幾乎是沒有脾氣的一個人,他的風度和溫柔像是與生俱來,而在讀獨處的時候,他的柔軟全都用在了許一身上。
許一知道沈灼格外寵他,像是寵著一個低了自己年齡太多的孩子,這種特別的寵愛讓許一深深的陷在其中不可自拔,卻又深深的時刻不安。
&ldo;不管,說出來的話就要算數。&rdo;許一低下頭去咬沈灼的喉結,特別甜蜜道,&ldo;以後每週都去你家給你做飯&rdo;
自從蘇淨丞住院,沈灼便開始著手準備&ldo;鼎丞&rdo;的其他事項,先是將所有當時簽約時便模稜兩可的合同從內部移交了過去,然後下一步便準備和那些用的慣的員工與藝人談談話。
蘇淨丞車禍那件事兒,沈灼後來也聽了個大概,來龍去脈便是蘇淨丞高燒病駕出了岔子,人沒死,但是傷的也不輕,大腦中的血塊還沒有消,左手的傷更是估計要留一輩子的後遺症了。
沈灼挺平靜的抽了一盒子煙,下午便叫來了齊遠洋一起劃帳。
蘇淨丞一旦入院,那他之前私人劃過來的幾筆大帳自然沒了歸屬,私人帳目鬧上法庭都不能作為證據,沈灼便讓齊遠洋直接把那幾筆帳劃給了新公司&ldo;一娛&rdo;,然後將之前早已經準備好的盈利抽成也一併給&ldo;一娛&rdo;打了過去。
就算之前沈灼早已經讓他做過假帳和洗錢的證據,齊遠洋也一直覺得沈灼其實是一個非常溫和又心軟的人。
直到現在,他才終於發現沈灼既然能帶著&ldo;鼎丞&rdo;在短短七個月中超越娛樂圈的龍頭公司&ldo;星輝&rdo;,怎麼可能是沒有手段的普通人。
沈灼的狠藏在了他溫柔的外表下,翩翩風度的笑容裡,甚至深深的埋在了骨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