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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裴電話那邊像是拿開話筒嘟囔了幾句什麼，沒有聽清，然後又湊近了：&ldo;鬱臨江剛剛跟我說他嚴重懷疑你幫那個叫岑今的人走後門，要求上報領導嚴肅處理。&rdo;

沈灼靠在沙發上笑了起來，十分溫和道：&ldo;在&l;鼎丞&r;我就是領導，我已經批准了，反對無效。&rdo;

&ldo;嘖嘖嘖，山大王啊！&rdo;溫裴從小就和沈灼同流合汙慣了，關係鐵得要命，其實說有多不滿也說不上。

他想了想，又道：&ldo;不過沈子，說實話，我個人覺得那個岑今可能心思也不在演戲上。昨天試鏡很明顯他就沒再狀態，這樣就算你硬把他搬上去了，效果肯定也不好，你劃不來去捧他的。&rdo;

捧岑今？

沈灼搖了搖頭，也沒有想出有什麼好的方法對溫裴解釋，他思考了一下：&ldo;行，那我去跟他商量商量。&rdo;

溫裴那頭似乎又拿開話筒說了什麼，沈灼估計鬱臨江可能也在，又說了幾句便把電話掛了。

他坐在沙發上想了想，實在不想晚上給自己找不痛快，便準備換個日子再去和岑今溝通。

猶豫了一會兒，沈灼又從茶几上摸過手機，一個電話打給了齊遠洋。

齊遠洋接電話倒是很快：&ldo;沈總？&rdo;

沈灼電話裡的聲音越發顯得溫柔而親切，他帶著笑意道：&ldo;睡了嗎，這麼晚打過來，吵到你了？&rdo;

齊遠洋趕忙說了幾聲不要緊，語氣越說越誠惶誠恐，最後帶著幾分膽戰心驚問：&ldo;這麼晚，沈總有什麼事嗎？&rdo;

沈灼用一隻手扶著手機，另一隻手輕輕敲著桌面，他頓了頓，像是隨口問道：&ldo;也沒什麼大事，我想問問最近蘇氏過來了幾筆帳？&rdo;

齊遠洋電話那頭的呼吸都輕了一下，他猶豫了良久，道：&ldo;沈總，是不是柳總監跟你說什麼了？&rdo;

沈灼坐直了身子，連敲著桌面的手指都停了下來，他微微皺了皺眉，語氣卻依舊很柔和：&ldo;沒有，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嗎？&rdo;

&ldo;最近蘇氏過來了幾筆很大的款子，也是沒有備註的。是由不同帳目匯過來的，我託人去查了，不是從蘇氏過來的，是從瑞士銀行的分行直接撥過來的。&rdo;

齊遠洋那頭似乎在翻資料，傳來了滑鼠的點選聲和紙張的翻頁聲，片刻後他又接了一句，&ldo;我託人查了，倒是&l;星輝&r;投給白斯齊電影的那幾筆款，數目也不小，是從蘇氏總部劃過去，但是比起&l;鼎丞&r;的這幾筆款，還是要差很多。&rdo;

&ldo;我知道了，&rdo;沈灼打了個寒顫，他閉了閉眼，對電話那頭慢慢道，&ldo;這個電話的內容無論誰你都不要說出去，繼續盯著蘇氏那邊的帳。&rdo;

&ldo;行，放心吧沈總，我心裡有數。&rdo;

沈灼僵著身子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感覺後背全是冷汗，他才慢慢嘆了口氣。

房間裡沒開燈，只有手機螢幕在微微亮著光。

沈灼翻開手機，開啟資訊欄，給aie去了條資訊：

打聽蘇淨丞去英國的具體時間，順便再查一下他在英國這幾年的投資專案。

蘇氏總部是蘇淨丞的父親一手做大的，盤根錯節這麼多年，裡面各種勢力爭鬥綿綿不絕，加上老公司總有的帳務毛病，搬到它主需要一個絕對的理由。

他知道這一點，蘇淨丞必定也知道這一點。

他死於十一月二十六號，死於蘇淨丞親叔叔的政敵手裡，死在荒郊野外。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