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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下面坐著的容毓飛心裡知道,有什麼是不對的,他從她含著笑意的眼睛中,看出了別的什麼東西,但他又說不準。他心裡有點兒慌,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月昭自始至終沒看他。
她請了安後,坐了一會兒,就回錦蕙院了,
一切與平常一般無二,她先是去書房寫了一會兒書,又讓小冬把容順找來,問了些外間說書的情況。然後她就去了後花園散步。又回到錦蕙院,教雪兒認字讀書。
晚上,她又去給老太君請安,甚至還說了一段書。
一切都無比正常。
只是當容毓飛晚間回錦蕙院的時候,院門已經鎖上了,院子裡寂靜無聲。他縱上牆頭往裡望了望,臥房已經熄了燈。他嘆了口氣,往周福珠那裡去了。
就這樣,一連三天,大家雖然都謹慎地觀察著江月昭的表情,可她一切如常,泰然自若,也就放了心,以為她八成是想明白了。
就在第三天晚間,一頂青轎從容府的側門抬了進來,進了芳蘿院。
本來應該有個儀式,比如進門先拜正室什麼的。可是江月昭說不必,這一切都免了。老太君和容夫人心裡也沒太把趙靈兒入府當回事,也就依了她。
當晚,容毓飛住在芳蘿院。
第二天早上,請安時間,一眾女眷先到了,容老爺、容毓飛和容毓陽也在。怎麼說也是有新人進府,不管以後怎麼樣,今天早上總要先見一面的。
&ldo;三姨奶奶到了。&rdo;
大家就見門外有一女子走了進來。一身大紅牡丹的襦裙,梳一個高高聳起的凌雲髻,髻上插著一圈桃紅色鑲亮珠絹花,一對金累絲鳳頭鑲藍寶石簪別在頭上,兩串長長的流蘇就那麼在耳邊蕩來蕩去。耳朵上是一對鎏金鑲藍寶石的耳墜。
這一亮相,著實讓在場的人吃了一驚,連平時張揚慣了的孫姨娘看了這一身打扮,都一臉詫異,自愧弗如。
容毓飛更是皺起了眉頭。他昨晚去芳蘿院,坐了一會兒,也沒什麼心思說太多話,就睡了,今天早晨起來,練過了功,就來老太太屋裡。因為趙靈兒是妾,按禮不能由他帶著來請安,她應該先去給江月昭請安,由江月昭帶著來。
可是她就這麼自己來了,而且還是這一身打扮。
趙靈兒自己是怎麼想的呢?她從昨晚進府,也沒人跟她說什麼規矩。本來想問問容毓飛,可他好象很累的樣子,沒說幾句話就睡著了,早晨起來又不見了他。
請安這事她是知道的,她想自己怎麼也是新人,肚子裡又有容家的孩子,再則今早肯定會見到江月昭,不能在她面前先落了威。她本身就是個愛打扮穿戴的人,於是就挑那喜氣貴重的穿戴了來。
她進來跪在地上:&ldo;給老太君請安,給老爺太太請安,給各位長輩請安。&rdo;
老太君聲音不悅:&ldo;怎麼沒去大少奶奶那兒?&rdo;
趙靈兒一聽,就知道自己犯規矩了,她也算是個機靈人,馬上低頭:&ldo;靈兒不知道規矩,請老太君見諒。&rdo;
老太君本想再說說她的打扮,可一想算了,她自己都說她不知道規矩了,以後再讓小昭慢慢告訴她吧。
&ldo;起來吧。&rdo;容夫人揣度了一下老太君的臉色,說道。
又讓寶梅給她引見了兩位姨娘。武姨娘雖然眼中有鄙夷之色,終歸沒說什麼。孫姨娘嘴巴可是不饒人的:&ldo;瞧三姨奶奶這身打扮,就是大少奶奶也是比不過的,可見我們大少爺是最疼你的,最捨得在你身上花銀子了,呵呵…&rdo;
趙靈兒沒聽出來這是諷刺,心下有點兒得意。容毓飛可不高興了:&ldo;姨娘說笑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