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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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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文興奮地告訴她:“白蟻。”他想起了白蟻曾是我們祖先的主食,也可能是人類未來的佳餚。它高蛋白低膽固醇,特別是蟻后的豐滿胴|體,更是營養富足。他還想起了小時候在院子裡和兄弟姐妹們玩蹴鞠時踢來踢去的穿山甲。

代文在院子裡養了兩隻穿山甲,蟻患剛剛去除,就聽到了抬打被劃為“黑五類”的訊息。

譚永兵正在豬場為培養象豬作不懈努力,妹妹開學時也無暇分身。抬打受託送譚琴到關王廟中學去報名時,校長親自幫譚琴辦好了入學手續,還邀請抬打到教師食堂會餐。他始終預設著他人的誤會,然而這是他最後一次享受一把手的待遇。飯後,校長把他送到校門口時,公社的兩名幹部正在那兒候著他。他被直接帶到群眾大會的前臺上,和李仙寶站一排接受人民群眾的批鬥。禾機當場宣佈抬打是公然投敵的叛徒時,有一個人立即上前把一頂報紙糊的高帽子扣到他頭上,接著把一塊寫有“叛徒”兩個大字的紙板掛在他胸前,還把他的頭用力摁下去不准他東張西望。這一切來得太快,抬打來不及悲傷,一直捱到傍晚批鬥會煞尾,憤怒和混亂的群眾全都散去時,他才憤懣地意識到自己的冤屈就算跳進恆河也洗不清了。

這天晚上,抬打在公社的一間辦公室裡跟審問他的工作人員據理力爭,後果是被認定為“認罪態度極端惡劣”。彼時,禾機卻在相距不遠的另一間屋內被下午前來觀摩批鬥會的一位上級領導的玩笑話攪得心神不安。那領導說:“你們兄弟倆可真像啊,幾乎是雙人一面。”

這話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他喉嚨深處,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因此,當手下人前來請示如何壓一壓叛徒那死不認錯的囂張氣焰時,他不耐煩地說:“你們看著辦吧,我不想見到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

第二天,抬打無精打采回到家時,代文老遠就看見他的右側臉上居然文了“叛徒”二字,字跡約一寸見方、墨黑清晰。

雖然禾機嚴厲地處分了兩位動手文字的幹部,仍未能平息代文心中的怒火。這些年來,他已經在與世無爭的寧靜中觸控到了生活的真諦,他承歡於父母膝前,體驗著平常的人倫溫暖。他不曾遁世,雖身居窮鄉僻壤,卻胸懷天下,心繫蒼生。這一次,他算是徹底見識了現實的慘無人道,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放棄權力或許是個愚蠢的錯誤決定。

他扣問自己的靈魂:“難道我們打下天下來就是為了讓這幫渾小子胡搞嗎?”

革命生涯中的狂喜與傷悲仍歷歷在目,他卻深受一種戰果被人竊取的懊惱折磨著,臉上的肌肉一顫一顫的似乎在跑動。

“不!”他又恢復了年輕時的鬥志,“哪怕重上井岡山也不能任由這幫毫無信仰的風雨政客繼續興風作浪為害鄉里了。”

幾天後,他帶上簡單的行李以看病為由上省城去了。

抬打覺得無臉見人,一直沉默寡言,鬱郁想死。李秀安慰他說:“我外婆那輩人都是文面人,她們不把臉弄花還嫁不出去呢,這沒什麼丟人的,不管你面子上是什麼,興安人都相信你是戰鬥英雄。”

她還說了一大堆,說這世上奇形怪狀的人多著呢,他們有的胖得像豬,有的瘦得似猴,還有的醜得如蛤蟆,矮得跟蘑菇似的,卻都自以為是地活著。不管奶奶怎麼說,抬打感覺自己的臉皮已經被徹底撕破了,心中的理想和原則也被一股腦摧毀了。他從此離群索居,完全被別人的白眼、唾沫和流言蜚語禁錮在寂靜無人的黑夜裡。人們只能在正常人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和時間裡偶爾瞄見他的蹤影。因為他的作息規律與月亮相同,跟人類相反。

在興安方言裡,抬打叫起來好像是捱打,禾機聽著就是和氣。李秀因此認定了就是名字在作祟,跟譚世林埋怨說這都是知識惹的禍,她怪代超不該咬文嚼字最終使名字成了命運的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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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卿心晚情來觀莫語增產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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