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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若娜望著設計圖和小兔,感到空前的無奈。
「看吧,又得重畫了!」
嘆了一口氣,修若娜整理混亂,打算重新把設計圖畫過一回。
儘管對萊麗感到抱歉,可,修若娜心裡很清楚,她不願意說出要和宿文棠壁壘分明的話來,因為,每一天翁家大宅的晚餐,她是非常渴望見到他的,真的!
她不懂宿文棠,感覺他是一個捉摸不定的男人,有時他會讓人感覺一股強烈被需要的感覺,極度的依賴,可有時,他卻又獨來獨往的叫人不敢親近。
她真不懂他,也不懂自己,不懂自己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
依賴、喜歡、討厭、憎惡……或者是愛?
「唷,聽說你和宿文棠那個傢伙連成一氣了?」
不用回頭,光聽到這習慣把唷字當作發語詞說話的方式,修若娜就知道這聲音出自何人。
她不想理睬,只想專注在設計圖上。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翁倩蘭最討厭被忽視的感覺。
「只要耳朵沒聾,任誰都會聽見這嗓門的。」
「你這死丫頭是什麼態度!」
「今天阿姨不用參加什麼下午茶宴嗎?要不怎有空來找我哈啦?」
「你以為你跟宿文棠站在同一陣線,我就奈何不了你嗎?」
「我豈敢。」
「你等著看好了,宿文棠的天下很快就要結束了,至於你,儘管用盡心機想要回來爭產,只怕也要失望了。」
她別過臉,「阿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對文棠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要他乖乖離開Sergio W。」
修若娜回過頭望著眼前的翁倩蘭,想要在她身上找尋一點熟悉,只是,徒然。
「阿姨,財產真的那麼重要嗎?強過一切?包括親情?」
「當然,在這世界上,清高是最愚蠢的,你不也是明白了這些,才處心積慮的回翁家來的?」
「我替你感到可悲,因為在你的人生,從來沒有體驗過可貴的親情,我替你感到悲哀。」
「住口——你不許這樣跟我說話。」
「請你離開好嗎?這是我僅有的一個安寧空間,請你別打擾。」
「你——」翁倩蘭狠狠的望著她,旋即轉身離開。
翁倩蘭走後,修若娜無奈的擱下筆。
這屋子有太多的爭奪與對立,她深深的感覺,這種烏煙瘴氣的氣氛根本要消磨了她對服裝的澎湃想法。
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不需要很舒適,只要全然孤獨的安靜,她迫切的需要。
逃,想逃……這個念頭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宿文棠沒想到會在公司見到她,拎著一隻布包,緊緊的,好像隱忍了許多的不滿即將要爆發似的。
「你有空嗎?」凝肅著一張臉,修若娜問。
「怎麼了?為什麼會來Sergio W?」
「你有空嗎?」她固執又急切的開口。
宿文棠看看手錶,「嗯,你說。」
眼前的她怎麼了?宿文棠迫切的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用這麼嚴肅的模樣面對他。
「我……想要去見我的母親,你帶我去好不好?」這是她能給的最低姿態。
宿文棠望著她,沒有吭聲,遂而牽起她的手並肩離開。
她的手冰涼涼的,沒有抗拒的任他牽握著,好冰,像是嚴冬裡的雪。
她始終低垂著頭抿著嘴,不發一語的走著,唯一的專汪就是跟隨宿文棠的腳步,走路、上船、下船、走路……直到抵達私人墓園。
「就在裡面,要我陪你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