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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慄憋著嘴，一臉的倔強，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聽的沈不缺哈哈大笑。

&ldo;你啊，還好意思拉我去見官？先把你自己坑的那些銀子的事情，解釋清楚再說吧。&rdo;

&ldo;我坑銀子怎麼了？白紙黑字坑的好嗎？&rdo;戰慄不悅道，&ldo;再說了，我也不貪心，掙點營生的銀子也不過分，既不傷天害理，也不害人，最多就是損失點銀子而已。俗話說，消財免災，消財免災。他們把銀子花在我身上，其他的災禍自然就少了。&rdo;

&ldo;強詞奪理。&rdo;

沈不缺雖是斥責之言，話裡卻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季風拂過，吹亂戰慄眼前的額發，沈不缺抬手捻開，說道，&ldo;實話跟你說吧，我是逃婚出來的。&rdo;

沈不缺難得有這兒細心溫柔的時候，讓戰慄一時沉醉不知。

本來沉浸在沈不缺溫柔中的戰慄，聽的逃婚一詞，嚇的差點從他腿上掉下來，掙扎著便要起身，對沈不缺頗有些微詞。

&ldo;你都有未婚妻，你還娶什麼妻？婚姻大事，是讓你開玩笑的嗎。定了婚配，卻不履行承諾，君子無責，懦夫小人一個。&rdo;

戰慄氣的臉頰通紅，像漲紅的蘋果，帶著幾分嫵媚。

沈不缺瞧著，見她面色羞紅，竟有幾分高興，笑道，&ldo;栗子，你這是承認我們是夫妻嗎？&rdo;

&ldo;我沒承認啊。&rdo;戰慄矢口否認，&ldo;我只是在指責你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rdo;

&ldo;行，你說得對，確實缺了幾分擔當。只不過事出有因，本來父母之命的婚約，我無所謂滿意不滿意。不過，那姑娘在眾人面前，提了我過世的叔父，揶揄他沒有治好我的白髮病，犯了我的忌諱，我要求退婚，家中父母不願意，我沒轍，只要離家出走了。&rdo;

說起當年的事情，沈不缺還有幾分不快。

當初定親是遂了他們心意，到後來即便是知道康方好言論有失的情況下，也不想退親，而開罪竇柏章，這樣的結果他不能接受。

&ldo;這麼說來，你還挺有苦衷。&rdo;

戰慄揶揄道，總覺得是彆扭。

以前，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從來沒想到這麼細緻的問題。

到今兒才想起來，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前提是夫妻。

可這夫不成夫，妻不是妻，過的糊裡糊塗，真細究起來，就是覺得彆扭。

&ldo;苦衷說不上，只是……&rdo;

把本該涉及到父母的話被沈不缺略去了，只是給戰慄一個結果，&ldo;那姑娘後來退婚了，隔年就另嫁了。應該嫁的不錯，反正比跟著我強。&rdo;

這下戰慄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已經退婚的親事，再追究反而顯得她小肚雞腸。

一下子就沉默下來。

戰慄也沒從沈不缺的懷中下來，一夜未睡，生了幾分睏乏，打了個哈欠，便靠著沈不缺溫暖厚實的胸懷睡去了。

沈不缺低眉，順了戰慄的垂髮，也仰頭靠在藤椅上睡去。

夜色凝重，山月似鉤。

大概是經歷驚心動魄的一夜，睏倦襲人，一夜無夢。

戰慄醒來的時候，是被某個微小的動靜驚醒的，抬起頭想細細檢視一下，抬眉睜眼確是無盡的黑，這才發現自己被沈不缺的肩膀護在懷下。

撥開沈不缺的手臂，戰慄抬起頭來，卻撞上某個冷麵不善的目光，著深色青衣衫，佝僂著身體，臉上掛著幾分詭異的表情。

兩人對峙半刻，戰慄面上未有動靜，卻伸手掐了沈不缺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