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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安常隱隱覺得不安,可千萬不能讓栗子捷足先登,害了那個能夠出堂作證的證人。
急於離開的畢安常被丁金川攔住了。
昨日,祁師爺那麼大的事情,丁金川沒理由不知道。
&ldo;那個人真的死了,孩子真就這麼沒了?&rdo;
丁金川還是不敢相信。
在他印象中,陳雨娘向來是潑辣,又潑又狠,對待發現的周志成外室從來都沒手下留情過,能殺絕不留著。
但是那可是周大人最重視的兒子,怎麼也會保不住。
&ldo;死了,都死了。&rdo;
畢安常的答案言簡意賅,剩下的就不願多說什麼了。
能說什麼,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畢安常的父親就是在元珙縣做捕快的,從小耳濡目染。
那個時候的元珙縣還沒有現在這麼糟糕,能官商勾結到如此明目張膽的地步,一個縣令能隻手遮天,縣令夫人敢有恃無恐,無視律法,草菅人命。
自從,周志成捐了這個官開始,一切都變了。
畢安常之所以還在堅守,除了是受父親的影響,也是想在這對狼狽為奸的夫妻手下,盡力的減少冤假錯案的發生。
在法紀混亂,人心不古的時候,用他微弱的力量,去抓姦逞兇,懲惡揚善,守護他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
想法過於天真可笑,踐行起來也相當困難。
救不了被冤判的一個好人,但是隻要能抓一個行兇的惡人,就是對父老鄉親的保護。
畢安常秉持這樣的信念,堅持了很多年。
這也是他緊緊盯著栗子的原因。
一個能讓元珙縣商霸的丁金川都束手無策,一個敢借兇狠潑辣的縣令夫人的手殺人,一個為達目的,能不惜一切手段的人。
這樣的人,對元珙縣來說,絕對是個大患,必須儘快除之。
簡單的幾個字,卻叫丁金川失神好久,等回過神來,才喃喃自語,&ldo;死了?哎,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rdo;
這個語氣說不上是惋惜,還是可憐的意思,或許更多的是憂心。
陳雨孃的權利凌駕在周志成身上,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ldo;不是巧合,是有預謀的算計。&rdo;
畢安常回道,算是給丁金川的一記定心丸。
畢竟,那個嫌犯可是栗子,那個從他那裡訛走五百兩銀子的栗子。
她連周大人的外室和未出生的孩子都敢殺,從他這裡訛走幾百年銀子算起來是個無不足道的小事了。
&ldo;算計?&rdo;丁金川詫異,&ldo;誰這麼大膽?&rdo;
丁金川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周大人這樣的朝廷命官,都不能倖免於難,他一個商戶能做什麼。
&ldo;栗子。&rdo;畢安常回道,&ldo;應該不止她一個人,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還做不到這麼天衣無縫。她那個丈夫也很有嫌疑,不過我還需要進一步的證據查實。&rdo;
&ldo;那個丈夫?&rdo;
丁金川對栗子那個丈夫印象不深,就記得栗子從他這裡訛走五百兩銀子之後,是他們夫妻二人一起去的商號取貨。
根據下人所說,那個丈夫實在夠老的。
丁金川不相信,&ldo;她那個丈夫得有五、六十歲了,連走路都費勁,他能幹什麼?&rdo;
畢安常回道,&ldo;他懂醫術,能下毒,還能解毒。&rdo;
&ldo;那有沒有可能也會武功?&rdo;站在一邊旁聽的尤三圖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