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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沒有直接回大宅，而是去了大牢。

另外一邊，躲在暗處的杏兒仍舊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她知道了向秦更多的秘密，似乎覺得自己其實應該做些什麼了？

便悄悄的跟在了向秦的身後，並小心翼翼的儘量不讓自己被向秦發現。

大牢裡，車一里的屍體被蓋上了草蓆，都看不出草蓆下的是不是他本人，方仵作就站在一旁，不斷的搖頭加嘆氣，看見顧淵來了，方仵作並不感到有多驚奇。

&ldo;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rdo;顧淵走到方仵作身旁，對著他盤問了起來。

&ldo;我不知道。&rdo;方仵作守口如瓶。

對於他此刻的表現，顧淵能夠猜測的出，方仵作應該是為了維護他兒子方灝，所以才故意如此的。

&ldo;方灝呢？&rdo;顧淵接著問道。

&ldo;他們叫我來這裡之後，我便沒有看見他了。&rdo;方仵作到也如實回答。

&ldo;人是他殺的？對吧？方灝為什麼要殺車一里？&rdo;

&ldo;都說了，我不知道，雖然方灝是我兒子，但是我們父子二人多年隔閡已深，你覺得，他會對我說這些事情嗎？&rdo;

&ldo;方灝是當了這個官之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嗎？還是，他一早就已經變了？&rdo;

&ldo;你是他朋友，難道這個問題，你自己看不出來嗎？方灝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方灝了，自從他去了趟邱楚國，回來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rdo;方仵作欲言又止，但是言談之中不難聽出他對方灝的失望。

&ldo;是啊，這也是超乎我想像的，他竟然會為了自己的地位而去殺一個已經對他不會再造成什麼威脅的人！&rdo;

&ldo;顧淵，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雖然你不是我的兒子，但是看在你叫我一聲叔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忠告……&rdo;方仵作面容沉重，&ldo;小心方灝，小心我那個胸懷大志的兒子吧……&rdo;

&ldo;什麼意思？&rdo;顧淵並沒有完全聽出方仵作的畫外之音。

但方仵作卻也不想再多解釋些什麼了，他說完之後，便搖了搖頭，將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離開了大牢。

大牢裡，唯獨剩下了顧淵和一具冰冷透了的屍體。

望著地上那破敗髒透了的草蓆，再想想活著時候的車一里是那樣的富甲一方，不可一世，顧淵便感嘆起了人生的無常，再一想方灝的善變，便覺得人性是最靠不住的一樣東西。

此刻牢房中的顧淵，心中充滿了各種無奈，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ldo;阿淵哥？&rdo;

梁一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顧淵的身後，她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沉思中的顧淵。

&ldo;一笑妹子？你怎麼來了？&rdo;顧淵望著梁一笑，再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體，&ldo;這個地方太亂了，還是趕緊出去吧。&rdo;

&ldo;也好，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rdo;

顧淵知道，梁一笑深夜來尋他，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兒，但是卻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便趕忙跟隨梁一笑身後走出大牢，走到了外面一處空曠的地方。

月色很美，亮光照射在梁一笑的臉上，襯託的她更加嬌羞動人了。

梁一笑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石子，面容沉重，並未直接開口，而是在心中不斷的盤算著，剛才的所見所聞，究竟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去告訴顧淵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