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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似乎很滿意這種做法，變換著角度對著她的雙眼比劃，眼中滿是興趣盎然。

&ldo;反正都要死了，這雙眼睛也沒用，你要扎便扎，我到了地府再去收拾你就是了。&rdo;

&ldo;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到地下陪你？&rdo;

&ldo;不錯，從你被錦嬪趕出怡寧殿開始，你就再也沒有了一絲活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家人？若是有的話，一家人為我殉葬，我也算是值了。&rdo;

&ldo;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然後放過你？&rdo;

&ldo;你信不信無所謂，只是我都要死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當我在說廢話。&rdo;慕雲嵐動了動腦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真的做出一副談心的姿態。

孫嬤嬤有些猶疑，只是想到錦嬪對她的許諾，又猛地搖搖頭：&ldo;錦嬪娘娘對我情深義重，我又對她忠心耿耿，她會不信我？&rdo;

慕雲嵐給了她一個你傻嗎的眼神，嗤笑一聲：&ldo;相對於你，她應該更願意相信一個死人。&rdo;

&ldo;不會的！&rdo;

&ldo;嬤嬤跟在錦嬪身邊那麼長時間，這樣類似的事情見得不少了吧，怎麼還如此天真？想想錦嬪的吩咐，她讓你來做什麼？弄傷我的臉？折磨我一頓，然後弄死我？&rdo;

&ldo;你毀了戚家的明薇小姐，又回了清瑤小姐，便是讓你毀容一百遍，都不夠賠償的。&rdo;

&ldo;呵呵，你剛剛也說了，錦嬪給我設定好的結局，是讓我畏罪自盡！自儘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吧？就是自殺！誰自殺之前還會弄傷自己的容貌？

你一個宮中的嬤嬤，突然出現在此處，見到你的人應該不少吧？若是錦嬪真的想放過你，重新派遣個人過來，或者直接吩咐在天牢中的眼線就是了，何必讓你來？&rdo;

&ldo;錦嬪娘娘信任我……&rdo;孫嬤嬤手心冒汗，語氣沒有了之前的篤定。

&ldo;哈哈，沒想到嬤嬤你這般天真，&rdo;慕雲嵐笑的更加開心了，&ldo;若是真的信任你，不想讓你死，直接讓你悄無聲息的出了帝都不就是了？

憑藉錦嬪給你的財物，足夠你好吃好喝幾輩子了，二她卻偏生讓你留在帝都，你以為我外祖父是傻的嗎？我死了，而且身上還帶著這麼明顯的傷痕，他老人家還不將帝都翻個底兒掉，你能逃過他的法眼？到時候，等待你的必定是比凌遲處死還痛苦的折磨！&rdo;

孫嬤嬤眼中的動搖越發厲害。

&ldo;哦，&rdo;慕雲嵐又施施然的補充了一句，&ldo;或許不用我祖父動手，錦嬪的人就會將你和你的全家人都殺掉，然後嫁禍給我的外祖父，這樣還能一石二鳥。&rdo;

&ldo;你……你胡說！&rdo;孫嬤嬤終於鎮定不起來了，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ldo;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嬤嬤好好聽思量一下我的話，&rdo;慕雲嵐注視著她的眼睛，目光平靜如水，&ldo;信不信都隨你，反正對我沒有什麼影響，我在地下等著你就是了。&rdo;

&ldo;你……&rdo;孫嬤嬤咬了咬唇，心中搖擺不定。

&ldo;哦，對了，嬤嬤也不要思考太久，畢竟錦嬪在天牢有眼線，此時說不準正等著你將我殺掉，然後再做掉你呢，萬一等的著急了，直接衝進來把你弄死，那可就熱鬧了。&rdo;

孫嬤嬤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刑訊室的門口，大步走過去拉開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