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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暗自在心裡嘆息。蕭煜能不奪嫡成功嗎?看看身邊這一個個的,人精一般,就肅王和吳王那兩個草包怎麼能搶得過?
說走兩個人便著急的先出宮探查了,留下沈初一個人在聞風閣裡等著紫宸殿的結果。
蕭煜畢竟是一位皇子,在這種封建社會裡怎麼都比嬪妃金貴一些,就算被皇后安上罪名應該也不至於處死。蕭煜替他洗白冤情也就是幫了淑貴妃一把,淑貴妃是宮裡多年的老狐狸,為了她自己也會幫蕭煜一把。
而且蕭煜畢竟是男主,有男主光環,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出問題。
沈初拼命的安慰自己,但是這樣的安慰也掩蓋不住他的緊張。
門外的雪漸漸的小了一些,雪花也不似之前那樣大,緩緩地在半空中飄蕩著,倒是像極了此時沈初的心情。
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天邊的烏雲漸漸變成淡淡的紅色,天色不早,已經開始入夜。外邊紅色的宮牆彷彿沾染上了血,紅的讓人心驚。沈初站在屋門口等著小祿子的訊息。
過了約有大半個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時候才看見小祿子匆匆忙忙的從遠門口跑進來。
外邊下著雪,小祿子額頭上卻都是汗。
「殿下那邊如何了?」沈初甚至顧不及讓小祿子進屋,拉著他在門口便問。
「殿下……呼……殿下他……皇上讓他在紫宸殿外罰跪!」小祿子一路跑過來的,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清楚。
「罰跪?為何會被罰跪?」就算是真的定了蕭煜的罪,也不可能讓他罰跪,也應該是處罰以及思過。怎麼能罰跪呢!這大冬天的外邊還下了雪,怎麼可以罰跪!
「奴才哪裡能探聽到紫宸殿的訊息。」小祿子低著頭一臉自責,「不過在外邊打聽了打聽,好像是沒有證據能洗清殿下的清白,陛下大概便想息事寧人。」
「然後呢?」沈初大概能想的出來,如果真的沒有證據,這件事又有些蹊蹺,皇帝也許真的會輕拿輕放,畢竟是個他不喜歡的小貴人,又是宮女出身,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殿下自然是不願意有汙點在身,便與陛下起了爭執,氣的陛下話都說不出來,一拂袖子便離開了,讓殿下在紫宸殿前罰跪!」小祿子大約是過於慌張,話說的又快又急,急得沈初額上冒汗。
這個蕭煜……怎麼這個時候不知道委婉一些,至少拖上一段時間慢慢來,怎麼能直接和皇帝槓上呢!
「怡嬪娘娘知道這件事了嗎?她可有說什麼?」沈初這時候才想起怡嬪來。
怡嬪是謝飲歌的姐姐,是京城裡最聰慧的女人,想必她會有些辦法。
「怕是……不知。」小祿子支支吾吾的說。「奴才回來的時候瞧見陛下的儀仗往雍和宮的方向去了,守門的奴才說陛下出來的時候氣的不行,怕是要去怪罪怡嬪娘娘。」
聽到這話,沈初反而心裡安定了少許。如果皇帝真的生氣,就不會去見怡嬪。而是直接處置他們母子二人。
在皇帝蕭琪的心裡,怡嬪是最重要的,若是皇后氣急了說了什麼有關怡嬪的壞話,那就有好戲看了。
怡嬪出延慶宮雖然低調,但是一個在冷宮裡近十年的女人還能出來就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也足夠宮裡的女人警惕了。自從怡嬪遷入雍和宮以後宮裡的傳言甚囂塵上,就連前朝的大臣都有上奏怡嬪妖女的摺子。
若是別人倒也罷了,可怡嬪是皇帝心尖子上的人,這個時候詆毀怡嬪,皇帝必然會覺得是針對怡嬪母子。所以放過蕭煜是遲早的事。
只是……雪夜天冷,不知道蕭煜要跪到什麼時候去。外邊都是雪,一直跪著怕是會出事!
「此時紫宸殿可還有人?」沈初從內屋拿出一個暖爐來,又尋了一件暖和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