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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很是大不敬地想道。
不過他是一個太監,又是先皇賜給皇上的老人,和皇上情分不比其他人,也不必擔心失寵,皇帝就算是再喜歡那蘇侍衛,可也少不了人伺候,自己總歸是有用的,所以即便是福公公有時候心裡有些發酸,到底沒做什麼排擠蘇文青之類的事情,反而因著皇帝的寵愛,對那蘇文青也是笑臉相迎的。
他心裡總有一種詭異的直覺,這皇帝對那蘇侍衛的樣子有些不同尋常。
福公公還不知道,正是他的這種態度,使得在整個昭武一朝,他都是內宮中不可撼動的太監總管,風光無限。
如果他對蘇文青表示了哪怕稍微一點的不恭敬,小心眼的陸明澤可不會記得任何的舊情,絕對會幹淨利落地把他解決掉。
因著陸明澤的腳程快,瑞和殿很快便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蘇文青為了避嫌,並沒有一個人待在內書房裡,而是站在外面享受晨光的沐浴,正值春暖花開之際,蘇文青穿著陸明澤親自挑選的青色長袍,微微仰著頭看天的樣子,正如那陌上公子,溫潤如玉,風采不凡。
陸明澤看得呆了,不由得露出一個痴迷的笑容來。
蘇文青轉過頭來,見遠處的皇帝滿面春風的樣子,燦然一笑。
陸明澤再也忍不住,大步走了過來。
「今日的藥膳可是用了?」陸明澤溫聲問道,他總覺得蘇文青在暗衛營中身體底子打得不好,所以蘇文青一來到他的身邊,他便找太醫幫這人開一些調養的藥膳,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蘇文青因著之前的任務生涯,身上確實有些舊傷沉積。
只是蘇文青不喜歡藥膳奇怪的味道,所以總是不願意吃。
剛來時的蘇文青自然不敢不吃,可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逐步的試探,他已經發現這個皇帝對他的縱容貌似是沒有下限的。
人的膽子都是被縱出來的,現在的蘇文青面對陸明澤已經逐漸暴露自己的真性情了。
「我吃了。」蘇文青低頭回答道,他到陸明澤身邊的第二天,陸明澤就不忍心愛人自稱什麼屬下了,非要他你我相稱才好。
陸明澤聽出他聲音中虛張聲勢的味道來,親暱地點了點他的鼻子:「是不是又倒了?」
蘇文青低頭不說話。
陸明澤看著他這副樣子心立刻就軟了。
「福公公,」他朝身後喊道,當了好一會兒佈景板的福公公這才向前湊了一步,「吩咐人將那藥膳再做一盅來。」陸明澤道。
福公公欣然應諾,自去吩咐人不提,走的時候他忍不住轉過頭,就見皇上正和顏悅色地拉著蘇侍衛朝書房裡走去,臉上掛著的笑容和平日裡那些虛假嘲諷的冷笑全然不同。
他手一顫,不敢再深想下去。
有了皇上大boss 的吩咐,沒一會兒,這藥膳就做好了,福公公親自將那藥膳端進書房,書房裡,陸明澤正拉著蘇文青坐在榻上看一本遊記,聽他訴說那些地方的奇聞異事。
這幾天,福公公也算是看習慣了,皇上每天都和這位蘇侍衛同寢同食,這位蘇侍衛呢,一開始倒是拘謹了兩日,但是這幾天,卻連絲毫的不好意思都沒有了。
也多虧了他福公公管得住那些小的,否則皇上如此寵愛一個侍衛的訊息若是傳了出去,必定會引得那些御史們不滿了。
他頗為自得地想到。
「他這裡寫的是槐縣,以槐樹眾多而聞名,我先前在那兒調查一個貪官的時候,正好趕上槐花開了,漫山遍野的槐花如夢如幻,真是美極了。」
「嗯。」陸明澤看著他眉飛色舞,看他一日日褪去戒心待在自己身旁,只覺得心中滿滿當當的,「以後有機會,咱們也要那裡瞧瞧去。」
蘇文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