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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宋怡回到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她爸握著池招倒的那杯涼水,猶豫不下不知該不該喝。
「你怎麼來了?」她下意識便去向上司和同事道歉,宋作為也推著她往外走。
離開池招那間魔王巢穴般的辦公室,宋作為說話都順暢了:「你怎麼一聲不響就搬出去了?快回來!」
「爸爸是想我回去,還是我的錢回去?」
此話一出,宋作為也噎住了。他吞吞吐吐呵斥起來:「我們是你爸媽,花你的錢天經地義!」
宋怡鎮定如常,冷靜地回覆:「花我的錢可以,但是,不能拿我的錢去賭。」
「你還敢管你爸爸!不讓我賭,就是要我的命!」宋作為一時激動,忘了場合,「你要我的命,好啊,你就殺了我啊!
「你這個白眼狼,不孝女!賠錢東西,你就不該被生下來!」
玻璃門忽然推開,池招站在門口,身體不適使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差。
他左手撐門,抬起右臂時,手裡握的是一把槍。
宋作為當即嚇得失聲,宋怡也不解地看向他。
「你好吵。」池招說著,將槍口對準宋作為的臉,「怎麼,不是要宋怡殺了你嗎?我殺你也一樣吧?」
宋作為渾身發抖著後退。
「只知道索取,卻一點責任都不負。這就是你對你小孩的態度嗎?」說著,他走出來,繼續指著宋作為說,「宋怡是想維繫你們的關係,所以才給你錢。而你是想要錢,所以才要和她保持關係,是不是?」
恐懼佔據頭腦,宋作為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他連連後退,而池招卻一步一步逼進。
宋怡因詫異而發不出聲音。她望著池招的背影,恍惚間萌生這樣的念頭,他是不是也曾對自己的爸爸這麼絕望呢?
在跳出窗外的時候,在想要討回那束藍色妖姬的時候,在看著兄長屍體浮出水面的時候。
「滾吧。」池招高高在上地說,他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再來打擾宋怡,我就處理你。」
宋作為如臨大赦,往後退了幾步,確定池招放下槍去,這才逃下樓。
池招沒精打采地轉過身,這一次,槍口對準宋怡。
他微笑,輕聲說:「別聽他的。我很慶幸宋怡被生下來。」
宋怡呆呆地注視著他,手指用力刺進掌心。不知為何,身體裡有什麼東西攢動著,彷彿一鍋燒開的沸水,即將要漫出胸腔。
池招扣動扳機,清水從槍口噴出來。
隨著水槍發射,他猛地笑出聲來,側過頭去沖夏凡喊道:「夏凡,這東西也太逼真了吧?!太搞笑了!我可以買這家玩具廠嗎?《acdf》的周邊就跟他們合作吧!」
說著,他飛快跑回電腦邊,工作的熱情將他一股腦淹沒。
宋怡站在原地,她咬緊牙關,不斷告訴自己——我是乾冰,是機器,是沒有感情的殺……秘書。
她抬手捧住臉,強行把自己滾燙的耳朵冰凍回原樣。
但是病魔不會對工作狂網開一面。
第二天,池招沒有按時上班,電話不接,遊戲也沒有上線。
夏凡剛好休假,等到下班時間,連帶著密碼鎖,夏凡向她告知了四個池招習慣留宿的地址。
「你去看看,以防他死了。」夏凡不容她拒絕地撂下命令。
宋怡運氣不錯。她在造訪的第二間房子裡找到了池招。
出人意料,池招的住處並不像辦公室那麼具有個人特色。
普通的裝潢,普通的擺設,宋怡敲了臥室的門,出於對上司安危的擔憂,確定無人回應後,她還是走了進去。
前一天穿的外套被掛在座椅靠背上,不斷收到訊息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