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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這裡跳下去,殘廢倒是不用殘廢,不給你摔給頸骨斷裂,肉碎骨斷的都不算事。
葉宇被凍到牙關直顫地回頭往後看,只看到風雨茫茫中,紅色主色調的屋子空寂寧靜,沒有任何人追過來的跡象。缺少鏡子,葉宇都不知道自己眼神裡透露出的是一種極度驚恐的情緒。
作為從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現代社會穿越過來的普通人來說,這段時日不多的穿越經歷簡直分分鐘都在重新整理他的三觀。
他是真的體會到,身處在一個人生地不熟,沒有任何背景親人朋友的地方的無助感了。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你遇到的人是殺手還是騙子。
而且這裡連個打一一零的電話亭都沒有,你死了有錢都找不到殯儀館幫你埋屍體。
葉宇又咳嗽幾聲,暗傷變成明傷,五臟六腑沒有一處是安穩的,那種傷勢加重的痛苦攪得他連呼吸都是費力無比。那些長走廊不敢走,這裡又四面都是懸崖峭壁,葉宇用力捂著胸口,企圖將劇痛給按下去。
輕功,原來葉宇厲害的輕功,只要懸崖不是跟鏡子一樣光滑並且九十度直角,那麼這個身體原來的輕功就可以下去。
這裡的山勢地貌看起來都不高,只要下到崖底一定有出路。他覺得自己還是搞不過這裡的土著,無論是朝閩還是那個白毛神經加餘霖加和尚加面具男都坑爹的強悍,要弄死他們實在太難搞了。還是走另外一條路,遠離神經病,重新跑回洞仙派竹林開啟竹林迷宮,然後想法子賺錢僱傭殺手。
這是沒法子的法子,不到一年的時間失敗的機率百分之九十,可是總比自己一個人面對朝閩好,失敗率百分之百。
那個男人,葉宇想起那雙想要將他吞下去的可怕眼睛,忍不住又顫抖一下,被他抓到死狀一定悽慘無比。
腦補出各種歐美驚悚西紅柿片,頭皮發麻的葉宇冒著風雨,終於鼓起勇氣手撐著長橋邊的欄杆,滿臉蒼白地看著腳下黑漆漆的崖底,那模樣活似一個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人要去自殺。
鬆懈一下四肢的緊繃感,葉宇讓身體的本能掌控運動的節奏,讓身體自動去回憶起原來那個葉宇曾經經歷過的武學。
提氣,上身放鬆,腳彎往前一滑,內勁配合竹子心法流轉,想像踏在竹葉上的空蕩感,接著鬆手讓身體自然下墜。葉宇表示,用輕功跳崖的感覺,其實就跟自殺沒有兩樣啊。
因為高度太高的時候,那些高手基本上都是直接就跳崖,等到距離崖底十來米的才真正提氣借力安全落地。
所以高手都有一雙如飛鷹般銳利的眼睛,將自己要跳的地方計算好高度,以防算錯了直接跳成披薩。
可是葉宇跳下去的時候,腦子裡才有記憶碎片迸發出來,他表示這黑漆漆的鬼地方要怎麼算距離,他能重新跳回去嗎?連武功都坑他,對這個世界他絕望了。
風變成凌厲的刀,直往他裸露在外的面板來回刮蹭,葉宇張大的嘴巴里灌滿了風。下墜的感覺是那麼讓讓人驚悸,他第一次發現自己恐高。
距離崖底還有幾米?
葉宇拼命要看清楚下面,卻被左一個雨水打一巴掌,右一個烈風打一巴掌,打得眼睛完全撐不開。
顧不得距離多少米,他壓抑著疼痛提內息,強行滯留在空中幾秒,接著撐不住又繼續掉下去,三番兩次後,他終於撐不住。伸手猛然抓住懸崖突出的石塊,整個身體垂吊在懸崖中間。
葉宇輕吐出一口氣,低頭看著腳下虛無的黑暗,覺得距離崖底應該不遠。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一點僥倖輕鬆的想法,當初那麼樂觀地出了竹海,現在是恨不得連滾帶爬地飛奔回去藏起來。
葉宇抬頭往上看,雨水壓在他的頭髮上,黑色的長髮濕答答地在背後糾葛成一團。上面什麼都沒有,也許是朝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