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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沉默了半天，眼眶裡終於流出來渾濁的液體，但是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流淚。劉良為也不說話，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水月腿上，只能看見水月大紅色的衣裙慢慢的被水沾濕。

過了一會兒，酉時就到了。劉良為抬起頭將臉上的淚痕擦乾淨，然後站起身。伸手整理了一下水月的衣服，強笑道：&ldo;水月不用擔心，我不會耽誤很久的，很快就會回來，水月一定要等著我。&rdo;

說完，轉身離開石室。而他身後的水月則像是變成了石像一樣，靜靜的坐著。

楚天涵他們四個趕緊的跟著劉良為出來，秋天日短，所以外面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晚上正是怡紅院最熱鬧的時候，除了老鴇這個院子，其餘的小院子裡都能聽見笑聲，語聲，琴聲，歌聲。

肖尋然他們看著劉良為直接進了老鴇的房間，從裡面翻出來一身黑衣穿上之後，重新回到小亭子旁邊，倚欄坐下，然後一手伸到欄外摸了一會兒，再次收回手的時候，掌心已經多了一把匕首。

&ldo;難怪我們會找不到兇器。&rdo;楚天涵一看見那把匕首就恍然大悟了，刀身短小，刀刃鋒利，和今天仵作的猜測幾乎是一樣的。最重要的是，這把匕首上的血腥之氣，很是渾濁。那是因為怡紅院的氛圍渾濁，所以導致那些女人的血液也是渾濁的。這把匕首沾染了那些女人的血液，上面自然有和這裡的空氣相同的渾濁之氣。

程靜看著楚天涵，很好奇的問道：&ldo;為什麼你會找不到兇器？&rdo;能找到丟失的臟器卻找不到殺人的兇器，確實比較奇怪。

楚天涵一邊回頭招呼眾人跟上劉良為，一邊解釋道：&ldo;水是天下至陰至柔的東西。女子的血液本身就偏於陰柔，所以處於水邊的兇器上的血腥之氣會被水給掩蓋了。再加上以水為淨，水能馳騁天下之至堅，血腥之氣到了水邊是能被淨化的。&rdo;

&ldo;這也是很多人行兇完畢之後就將兇器什麼的都扔進水裡的原因。&rdo;李明耀適時的發表權威見解。當然，那些兇手是不會理解的這麼深的，他們的本意大概就是洗掉血跡，排除懷疑而已。

&ldo;原來如此，那水不就是萬能的了嗎？&rdo;程靜恍然大悟之後就重新變得疑惑一起來，楚天涵將水屬性講解的那麼厲害，有點兒不太靠譜吧。

&ldo;天下萬物，相生相剋，沒有哪一個是能萬能的。&rdo;肖尋然在旁邊直接插嘴，楚天涵的水屬性剛好能克住他的火屬性，這一點兒令他十分的不滿意。現在再聽見程靜的問話，更是不舒服，直接就開口反駁了。

楚天涵哪能不知道肖尋然的心思，一手攬著肖尋然的腰，笑眯眯的湊到肖尋然面前說道：&ldo;對的，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哪能有一種是萬能的？你看，我雖然是水屬性的，但是還是被尋然給剋制的死死的，尋然讓我往東，我就絕對不會往西。無論什麼時候，尋然都是唯一重要的。所以說，沒有萬能的東西。&rdo;

程靜看著楚天涵殷勤的樣子，就感覺牙齒很酸，斜視了楚天涵一眼，然後捂著嘴巴往前走去。田七和李明耀低頭，反正那三個人說話自己也不能隨便插嘴，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跟著劉良為，五個人穿過老鴇的院子，來到大堂，劉良為藏在暗處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從小樓的背後上了二樓，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封閉的房間，連燈都沒有點，然後趴在窗戶邊往外看。

五個人也不能距離劉良為太近，所幸ji院的窗子都是很大的，尤其是這棟樓的窗子更大，就是為了方便很多客人的時候，都能擠在窗前往外看。

楚天涵將肖尋然攬在懷裡，站在窗戶的最右邊。程靜看了兩眼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覺得這時候還是不要給自己添堵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