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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rdo;賀錦熙聲音又冷了幾分，&rdo;誰指使你殺害慕夫人！&rdo;

慕呈啟也推了他一下，&rdo;孽子你快說啊！&rdo;

他老淚縱橫，&rdo;夫人一向寬厚待人，從不出宅院，根本沒有仇家，到底誰這麼狠心啊！&rdo;

他說著看嚮慕夫人哭道，&rdo;夫人！夫人啊！老夫以後沒有夫人了！&rdo;

慕呈啟哭得難受，想想也是，一把年紀，早已沒了寵妾納妾的心思，這時候最貼己的還是年少成婚的伴侶。

在這個時代的人心中，正妻才是與他們平起平坐的人，妾不過都是奴婢。

死了正妻，與死了妾，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心態，就好像死了親人和死了寵物的區別。

莫天然深吸了口氣，朝慕呈啟道，&rdo;父親，你且放心，母親沒事&rdo;

慕呈啟一愣，忙問道，&rdo;真的嗎！你母親沒事！&rdo;

莫天然點點頭，看了眼慕梁，&rdo;那人讓你放的應該是毒煙，不是迷魂藥，你到底手下留了情。&rdo;

慕呈啟剛因為慕夫人沒事而喜不自禁，聞言聽見庶子受人逼迫又唉聲嘆氣。

&ldo;哎，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斷然沒有這麼絕情狠毒。&rdo;慕呈啟勸道，&rdo;快告訴兩位殿下，到底是誰指使的你。&rdo;

慕梁欲言又止，趴在地上發抖。

賀遠銘的手段，和他暗衛的武功，要殺了他易如反掌，他怕啊。

莫天然與賀錦熙對視了一眼。

莫天然朝慕呈啟道，&rdo;父親累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便可。&rdo;

&ldo;可是…&rdo;慕呈啟看了眼兩人和慕梁，有些猶豫，但礙於賀錦熙的身份，不敢不從，&rdo;是，殿下。&rdo;

慕呈啟離開，莫天然朝慕梁道，&rdo;你背後那人想必十分厲害，才讓你害怕至此，可你要知道，你傷害的是我最重要的母親，你以為你不說，你就能逃過已死&rdo;

慕梁驚恐的看著莫天然。

莫天然神色緩和了些，&rdo;我向來說到做到，你若肯道出真相，今夜之事與你無關，我會保你性命，讓慕府養你終生，等你有了孩子之後，將他給我母親照顧，日後許你兒子繼承父親的太醫院衣缽。&rdo;

他這麼做，倒不是為了慕梁，而是為了慕家有人繼承。這也是他與慕夫人商量的結果。

慕梁一怔，沒想到莫天然竟然許下這般承諾，&ldo;你…你當真？！&rdo;

莫天然冷哼一聲，&ldo;我說過，我從不說假話，但你這一生都不得離開慕府。&rdo;

&ldo;好！&rdo;慕梁急急道，&ldo;若能讓我孩子繼承慕府，我願意！&rdo;

&ldo;說吧。&rdo;莫天然冷冷道。

&ldo;好。&rdo;慕梁深吸了口氣，&ldo;但請保我性命。&rdo;

&ldo;放心。&rdo;莫天然道，&ldo;還沒人能在我手上殺人。&rdo;

這話慕梁過去若是不信，再見識到莫天然幾次手段之後，也不得不服。

&ldo;是。&rdo;慕梁道，&ldo;不瞞殿下，此事確實非我意願，是…是九皇子逼我做的。&rdo;

&ldo;賀遠銘……&rdo;莫天然眸子一暗，放在床上的手，狠狠捏緊了手下的床單。

賀錦熙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天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