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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讓我拿這個做殺手鐧？&rdo;那頭馬上會過意來。

&ldo;是讓你拿這個做敲門磚。&rdo;孫志在菸灰缸上點了點菸灰，&ldo;找出了什麼，及時給我訊息，你什麼都不用做。剩下的，全部交給我處理。時機成熟，我就安排你回國。&rdo;

&ldo;行，都聽你的。&rdo;那頭雀躍一聲，語氣歡快地收了線。

這樣膚淺無腦的小朋友，偶爾裝一裝，竟然能騙過孫澈。

該說他太傻，還是聰明到自欺欺人？

孫志笑了笑，舔了舔唇，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齊鬱為睡著的人掖好被子，又站在床前靜靜看了半晌，轉身去了書房。

開啟電腦，點開了sn上唯一亮著的人名。

&ldo;在嗎？&rdo;

&ldo;在的。&rdo;

&ldo;你曾經說過，如果我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問你？&rdo;

&ldo;當然。&rdo;

&ldo;那麼你告訴我，什麼是愛恨，什麼又是對錯？&rdo;

一會兒，螢幕上漸漸出現了一行字。

&ldo;愛是讓自己幸福，恨是為了擺脫痛苦，對是問心無愧，錯是畫地為牢。&rdo;

齊鬱的眼垂了垂，&ldo;照你這樣說，所謂的愛恨對錯不過是基於人自私的本能。&rdo;

&ldo;想讓自己過得更好是人的天性，只不過有些人的慾望更加強烈，無法控制在一個額度之內，得到與付出便不成比例了，而有些人樂於平淡，和煦不爭也是一種生活的姿態。&rdo;

&ldo;這世上總有些東西是你想盡辦法卻得不到的，可是心底總存著妄念，到頭來終究害人害己。&rdo;

&ldo;還是一個字。&rdo;

&ldo;什麼？&rdo;

&ldo;度。為愛爭取本無錯，追求也是人的天性，可過了那個度就是過猶不及了。而恨，不過是為愛尋找的藉口。&rdo;

齊鬱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黑字，怔怔地沒有言語。

&ldo;你今天突然找我聊這些，是不是有些心事？&rdo;

&ldo;只是突然發現，有些事情並不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rdo;

&ldo;人不可能看到一切，只能盡其所能地全面。&rdo;

&ldo;我曾經以為愛是基於瞭解。&rdo;

齊鬱緩緩打下幾個字，螢幕上空了一會兒，好半天才有字輕巧的顯示在螢幕上。

&ldo;愛上一個人，有時候只是尋找一種你自己沒有卻渴望擁有的東西。喜歡可以是突然的，但愛應該是長久的。&rdo;

&ldo;那麼恨呢？&rdo;

&ldo;恨不過是折磨自己，再深的恨也會被時間磨去稜角，雖然有疤，總有一天也能無關痛癢。&rdo;

齊鬱看著對方留著的這句話，靜靜出神，半晌，才輕輕敲打到，&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我曾對你說過，若有什麼想不通的事情，隨時來找我。&rdo;

&ldo;好。&rdo;

打下最後一個字，齊鬱抬手移動滑鼠，關掉了sn。

他對著電腦螢幕坐了一會兒，拿起了電話。

&ldo;找個人跟著孫志，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rdo;

&ldo;好的，先生。&rdo;

40、孫澈與齊鬱

孫澈還年輕，但年輕並不代表愚鈍。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