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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我喜歡——」
「不必,中午未必回來。」歲千秋打斷了他。
「既然是未必,那也可能回來嘛。」
「走了。」歲千秋絲毫不理他,一陣風似的飄遠了。
「嘖,飯錢。」楚丘丟給李休道一個錢袋子,也跟了上去。
李休道開啟錢袋,嚇了一跳,裡面赫然是滿滿一袋子的銀珠。
這哪是飯錢,都夠繳納一大筆平安費了。
他哪敢收,親自把錢袋放好了,打算等楚丘回來還給他。
那邊,歲千秋離開玄趾宗,給了楚丘一道避水符,雨水不侵。
這符有限,畫起來又耗心神,所以歲千秋儘量不用,自己以靈罩護身,就奔著東南方向去了。
出來後,楚丘很是恪守承諾,說跟著他,就寸步不離地如影隨形著,時而歇上一下,但絕不讓他消失在視線裡。
歲千秋不太習慣身後有人,回首道:「你跟上來。」
楚丘道:「我這不是跟著嗎。」
歲千秋重新組織了語言:「到我身邊來。」
楚鳳歌就走到他身旁:「這樣?」
「嗯。」
身邊人忽然笑起來:「你是道盟的,瞧著面生,木頭似的,還挺可愛。」
歲千秋:「今年新入道盟。」
「哦,新人。現在的道盟越來越不如從前了,都是為自家宗門爭好處,哪還管小門派的死活,尤其這個新盟主,一上任就加收平安費,真夠可以。」
歲千秋不怎麼懂道盟那些事兒,道:「不瞭解。」
「不瞭解?奇也怪哉,現在的人為了進道盟搶破了頭,恨不能把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喜好都摸清楚了溜須拍馬,你居然不瞭解?怎麼進的道盟?」
「他們請我,我便去了。」
楚丘更好奇了:「請你?還沒問你尊姓大名?」
「歲千秋。」
「哦,原來是新劍宗,怪不得。瞧著不像。」
歲千秋:「為何。」
楚丘發現他這人說話過於簡單,有一搭沒一搭的,完全沒有邏輯,一頭霧水道:「什麼為何?」
歲千秋語言能力的確有限:「為何…不像劍宗。」
楚丘哈哈大笑起來:「劍宗一個個的甚是清高,雖然為仙門所敬仰膜拜,卻從不摻和仙門的事兒,花瓶一個。哪像你,還親自出山。」
歲千秋道:「我避世已久,初入紅塵。」
「哦。」楚丘閒著撥了撥琴,「過個幾年,你也會厭倦的。這江湖事太多了,管不過來,一個人肩上的擔子重了,容易被壓垮。避世也好,樂得清淨。」
這話說得跟楚丘本人的行事完全背道而馳,歲千秋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著他:「你為何不避世。」
楚丘爽朗一笑:「我?性格使然,做不到袖手旁觀。」
歲千秋仍是不解,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問道:「那個人,是否還跟著你。」
他說的自然是昨天那個蓑衣人。
楚丘道:「承蒙相救,跑沒影了。」
歲千秋語氣古板:「你的仇人。」
「誰知道是個什麼鬼,我都不認識。不過討厭我仇視我的人多了去了,可能是哪個想把我除之而後快的權貴派來的殺手吧。」
歲千秋微微搖頭:「不像。」
他說不像,意思是那蓑衣人身上疑點重重,不像是尋仇來的。
宋迎聽著他們的對話,心道,豈止不像,根本就不是。那蓑衣人修為深厚劍術高超,真要較起真來,殺一個楚丘不在話下。
他更像是想把人活捉了,只是不知目的為何。
又聽楚丘道:「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