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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鑑於標準化作業已經隨著始皇帝的逝世而湮滅於歷史,這些紡車的大小和規格恐怕也不會一樣,紡出的毛線肯定有粗有細,若是直接在這些農婦手中織成毛衣或者羊毛面料,最後做出的成品很可能也有薄有厚。
&ldo;沒有紡車的人自然做不了這個。&rdo;嚴衡一臉的理所當然。
唉‐‐
該怎麼和這年月的人解釋什麼叫流水線、標準化還有生產效率呢?
吳名重重地嘆了口氣。
嚴衡看出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認可,立刻把人攬入懷中,追問道:&ldo;你覺得這樣不好?&rdo;
吳名想了想,反問道:&ldo;知道始皇帝當年是怎麼製造兵器的嗎?&rdo;
嚴衡一愣,猶豫了一下才遲疑地點頭,&ldo;知道一些。&rdo;
&ldo;你以為羊毛紡織和兵器製造什麼區別?&rdo;吳名繼續問道。
&ldo;當然有……&rdo;嚴衡本想說兩者有著天壤之別,但話一出口便又戛然而止。
吳名從不曾無的放矢,而且和兵器製造相比,何芊芊的法子確實太過隨意了些。只不過羊毛並非什麼貴重物品,就算那些農婦拿了羊毛卻紡不出毛線,也不會給他們帶來多大損失。
對了,還有保密的問題……
心念一轉,嚴衡就把保密的問題拋之腦後。
羊毛紡織實在是太簡單了,善於織造的婦人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這東西是怎麼做出來的,根本沒有保密的可能。更何況北邊的牧人也不會幫他們守密,他總不能年年買活羊回來,明年差不多就該改買羊毛了。
&ldo;你有更好的法子?&rdo;嚴衡立刻改口問道。
&ldo;未必更好,但肯定更有效率。&rdo;吳名打了個哈欠,&ldo;這麼辦吧,讓木匠按我給的圖紙做十個防線車和十個織布機,再從府裡調二十個侍女給我,但具體用誰,我會讓嫪姑姑幫我挑選。&rdo;
&ldo;可。&rdo;嚴衡馬上應諾。
第二天一早,吳名先把姚重叫了過來,讓他幫忙盯著錫箔的事。
但姚重人一過來,吳名就先被他臉上多出來的黃銅面具鬧得一愣。
&ldo;你是誰?&rdo;吳名立刻瞪眼問道。
姚重輕咳一聲,&ldo;夫人莫要戲耍於我,我當然是姚重了。&rdo;
&ldo;把這麼個鬼東西罩臉上,誰知道你是姚重啊?&rdo;吳名翻了個白眼。
&ldo;這樣總好過白日嚇人。&rdo;姚重做了個攤手的動作來表示無奈,&ldo;昨日用夫人的鏡子一照,我才知道如今的自己有多面目可憎,所以便想了個挽回的法子,以免繼續驚世駭俗。&rdo;
姚重的銅面具是遮住整張臉的那種,只在眼睛和鼻孔的位置上留了孔洞,說起話來都嗡嗡的,在吳名看來,這副模樣實在比那道疤痕還要駭人。
&ldo;回去換一個!&rdo;吳名道,&ldo;把想遮的地方遮住就行了,沒必要把整張臉都蓋上!&rdo;
&ldo;諾!&rdo;姚重一本正經地領命。
吳名嘴角微抽,沒再和他廢話,直接把叫他來的目的講了一遍,然後又讓他多準備些錫和水銀。
姚重聽完就馬上說道:&ldo;我昨晚回去想了一下,錫箔的事情其實很好解決‐‐鐵匠不明白您要的是什麼,但金匠肯定清楚。&rdo;
&ldo;金匠?&rdo;吳名一愣,隨即恍然大悟,&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