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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晝夜溫差大,日落之後便叫人覺得涼嗖嗖。
嚴懷朗抿唇,面上像覆著一層薄霜似的,就瞪著那件披風。
月佼試著收回與他交握的那隻手,卻發現他拽得更緊,只好無奈作罷,單手去解那披風的系帶。
一旁的紀向真見狀,習慣地伸出手打算幫忙,卻被嚴懷朗凌厲一個眼刀飛得險些破功。
見紀向真將手縮了回去,他才冷冷一聲輕哼,自己伸手替月佼將那披風解下,帶著些許惱意扔到紀向真懷中。
雲照一頭霧水,深知這件披風來龍去脈的張世朝卻忍不住笑,調侃道:&ldo;看來,這倆人今後少不得爭風吃醋呢,第五姑娘要辛苦了。&rdo;
月佼笑著看了嚴懷朗一眼:&ldo;不會的。&rdo;
圓臉狐狸的宅子中一應俱全,連侍女都不缺。
張世朝將他們送到宅中,向侍女們交代了少主的吩咐,讓她們好生伺候月佼一行,又安排了一隊人在宅子巡防,便向月佼告辭離去。
這一通鬧騰下來,銀月已上柳梢。
整座宅子裡到處都是圓臉狐狸的人,雲照也不好說旁的事,只能笑問:&ldo;今夜可怎麼睡?&rdo;
她幸災樂禍的目光掃過嚴懷朗緊緊握住月佼的那隻手。
月佼想了想,對侯在跟前的一名侍女笑笑:&ldo;勞煩姐姐,替我們準備三間房,要挨在一起的,也好有個照應。&rdo;
侍女方才已聽張世朝說過,月佼是少主的貴客,當下便恭敬應下,屈膝行禮後才轉身帶人去準備。
紀向真先前在船上親眼見過嚴懷朗失控狂戾的模樣,自不敢如雲照這般掉以輕心。他略有些焦慮地抬眼看向月佼,卻見月佼輕輕朝他搖搖頭。
想到周圍不知有多少明裡暗裡監視的人,紀向真也只能垂下眼簾。既月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那她大約是真的有法子吧。
&ldo;你……要沐浴嗎?&rdo;月佼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歪頭沖嚴懷朗笑笑。
此刻他眸中已無白日初見時那般妖異的赤紅,但神智顯然並未清明。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在理解月佼的意思。片刻後,才輕輕點了頭。
&ldo;這時來不及給你備衣衫,穿紀向真的,可以嗎?&rdo;
見他不太高興地迅速搖頭,月佼紅了臉,笑嗔他一眼,有些惱:&ldo;那你,總不能……不穿吧?&rdo;
見她笑中隱隱藏了惱,嚴懷朗似乎慌了神,張了張嘴卻像是說不出話,索性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輕輕晃了晃,撒嬌求饒一般。
月佼沒奈何地笑出聲,退出他的懷抱,&ldo;好啦,我沒生氣的。咱們就先借一身衣衫來穿,明日再想法子替你買新的,好不好?&rdo;
他覷著她的笑臉看了一會兒,似乎確定她當真沒生氣了,這才委委屈屈地點頭,還偷偷撇嘴。
月佼握拳揉了揉眼睛,將眸中的淚意偷偷抹掉,又笑吟吟牽著他出去,先吩咐了廊下的侍女去準備沐浴的熱水,又帶著嚴懷朗去雲照那裡取衣衫。
進了雲照的房中,雲照忙趨步上來,壓低嗓急道:&ldo;究竟怎麼回事?&rdo;
月佼便將今日在寶船上發生的事簡單說了,&ldo;……嚴大人應當是先服過我給的那個解藥,那解藥能克&l;斬魂&r;,卻會與之生成新的毒性,使人狂亂失心。不過圓臉狐狸的船上正好有洛神花……&rdo;
其實那時她只是在賭,那時的嚴懷朗神智並不清明,無論她如何去暗示他這朵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