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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就見由樓梯上&ldo;蹬蹬蹬&rdo;跑上來一個彩袍錦帶的高個男人。
二人不由停下腳步,好奇地朝著那男人看去。只見此人生的一團玉面,眉清目朗的,卻是神色中帶著惶急,好像被人追著似的。
男人登上最後一級階梯,站在樓口處略一猶豫,眼睛睃巡之時,猛然看見了站在左面廊口的紅綠衫女子,遂毫不遲疑,邁開大步朝這面走了過來。到了二人面前,抱拳一揖,低聲地問,&ldo;敢問兩位小娘子,你們是否從甲字房裡出來的?&rdo;聲音裡透著焦急。
二女奇怪,看著他心裡犯疑,不知該不該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見了二女的態度,臉上的焦急更勝一分,他回頭張望了一下樓梯口處,急切地跟二人解釋,&ldo;在下並非有別的意圖,只因在下的一個朋友在此宴客,在下來得晚了,是以才如此相詢。&rdo;見二人似有不信之意,他再看了一下樓梯口,又接著解釋,&ldo;在下的意思,是想對朋友表示一下歉意,如果二位是從我那朋友的房裡出來的,那這些陪酒姐兒的錢由在下來出……&rdo;說著似有所觸,他急忙由袖子裡摸出一塊散碎銀子,遞到二女面前,道,&ldo;這點茶錢,還請二位小娘子笑納,但請告訴我是不是就成……&rdo;
話音剛落,就聽到木質的樓梯底下傳來有人蹬踏的&ldo;咚咚&rdo;聲,男子聽了臉色便是一變。
紅衣女子接過銀子,笑著指了指廊道裡邊的丙字房牌,&ldo;我們都不是你要找的那位朋友的陪酒姐兒。不過看在相公你的茶錢份上,咱們還是知曉你一聲,喏,那一間才是我們剛去過的。&rdo;
那男人得了她的準話,不等她把話說完,早已轉身急匆匆朝那間丙字房衝去。
二女看了一笑,也不理會他的前言不對後面動作,轉身方待下樓,卻遽然間又看到樓梯口處出現一個男子裝束的矮小身影。
那人站在樓梯口處左張右望,看到了紅綠衫二女,便也朝她們這邊急急趕來。到了二人面前,此人二話不說,先從隨身的荷包裡摸出一塊足有二兩多的半塊銀子,塞到她們手中,急聲問道,&ldo;敢問二位姐姐,可曾見一位錦袍公子進了這裡的那間包房?&rdo;語言生硬,顯然不是本地人的口音。
紅衣女子和綠衫女子對看了一眼,一個搖頭,一個卻已朝丙字房指去,&ldo;那間房就是奴們剛出來的……&rdo;其他的話多一句也不說,但是暗示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小個子男人聽了一喜,道了聲&ldo;多謝&rdo;,不再耽擱,朝著丙字房疾速而去。
二女看了不禁失笑,一邊搖頭一邊道,&ldo;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男裝的女子追著男人來咱們酒樓裡混鬧。&rdo;
邊說邊下樓而去。
兩個陪酒的姐兒退下去後,方仲威拿著自己的杯箸酒盞,直接坐到了綠衣女子的座位上,遠離了和凌夫人坐在一面桌前的尷尬。
對凌侍郎的惡作劇他心裡自有分寸,適可而止就好,他還不想引起這個狐狸男人對自己的報復。他心裡明白,如果真的惹急了他,自己也沒什麼好果子吃。鬥智鬥勇他雖然不怕,但是他現在非常時期,和九卿的裂痕還沒有修復,他並不想把精力花費在和這個狐狸男的無聊戲鬧上。
如果不是這個凌狐狸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他的忍耐底線,他也不會想起在這個凌侍郎的女人面前給他上這次眼藥。
有這一次就已經足夠了。他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遠離一切能惹這個狐狸男不快的是非之地‐‐包括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