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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rdo;陳辭拿起瓷盤中的一塊糕點，塞進嘴裡，舔了舔手指上的碎末。這一回，康斯坦丁夫人沒有提醒他這麼做不合適了。

康斯坦丁夫人的拜訪是出於皇室的禮儀，謹慎行事的她自然不能在這種小事上落人把柄，就算對這個偏遠星球來的人類皇后沒有任何好感，也要撐著在會客廳坐上一小會兒。

陳辭任她自顧自尷尬著，吃完一塊糕點又拿起一塊，正好填飽還餓著的肚子。

&ldo;說起來，我這位侄兒……&rdo;康斯坦丁夫人到底是有心爭過皇位的人，氣度和涵養都不至於被陳辭這種平民輕易擊垮，略微調整了片刻心態就恢復如常，&ldo;蓋維斯他真的娶了一位人類皇后，我們倒是也不意外的。&rdo;

陳辭以為她要拿蓋維斯的斷角說事，已經做好了反唇相譏的準備。不就是獸角往往象徵著某方面能力麼，就算蓋維斯不能那什麼，願意嫁給他的雌性獸人也能從費爾曼排到努瓦星啊。

但康斯坦丁夫人出人意料地提起了一件劇情簡介上沒有的事。&ldo;皇室的人六歲都會去獸神殿進奉，祈求庇佑，獸神會給每人下一道神啟……&rdo;

&ldo;蓋維斯當初得到的神啟是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rdo;康斯坦丁夫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異光，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得到的神啟，&ldo;但他回宮後可是生了好一陣的病，宮廷御醫都說不出病因，我和他父親也沒辦法，只能看他一天一天消瘦下去。&rdo;

陳辭收起漫不經心的表情，嚴肅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強壯的好像永遠不會被疾病擊倒的蓋維斯還有過那麼脆弱的時候?

&ldo;他整夜整夜地做噩夢，折騰了有小半個月，然後有一天醒來之後對我們說一一&rdo;

康斯坦丁夫人忽然捂住嘴角，故作驚訝道，&ldo;我不該和您說這些的。&rdo;

&ldo;夫人但說無妨。&rdo;

康斯坦丁夫人起身道，&ldo;我也坐了不少時間了，就不打擾皇后陛下了。&rdo;

陳辭看著她眼角的細笑就知道這只是欲言又止的手段，非要他放低姿態相求對方才願意開口，為的就是扳回之前被堵了一句的仇。如果康斯坦丁夫人用來放餌的是其他事，他才不會上鉤，但是涉及到蓋維斯，他承認自己確實心急如焚，心甘情願地咬住了餌。

&ldo;夫人是陛下的長輩，也就是我的長輩，來看望我們是我們的榮幸，哪裡說得上打擾呢?&rdo;陳辭笑道，&ldo;夫人再多坐一會兒吧。&rdo;

&ldo;不了。&rdo;康斯坦丁夫人得意地笑了，朝門口走去，在一隻腳就要跨出會客廳時回身道，&ldo;他讓我和先皇幫忙找一個人。&rdo;

陳辭沉靜地看著她。

康斯坦丁夫人垂下眼角，滿是歉意道，&ldo;費爾曼星域那麼多星球，臣民無數，只知道一個名字，哪裡是那麼好找的呢?我和先皇都勸過他，他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自己跑到皇家情報處，花了兩三年的工夫找遍了費爾曼星域的人口檔案。&rdo;

&ldo;找到了嗎?&rdo;陳辭覺得自己像是被餵了一顆還沒熟透的青梅，卡在喉頭，咽不下的酸澀難當。

康斯坦丁夫人搖扇道，&ldo;要是當年找到了，今日……&rdo;

今日的皇后也就換人了。

她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但眼神和動作無一不提示著這個資訊。&ldo;蓋維斯的執著還真的讓人吃驚呢，才六七歲的年紀就能翻遍了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