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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壞的惡果，就是他醒來以後，腦海里的人，是曾經的王忱，而不是他現在的樣子。

他不忍再讓王忱經歷一次曾經被自己否認的殘忍，於是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在最壞的惡果產生以後，逼迫自己必須回憶起來，也必須接受誰是自己的愛人。

……

漫長的飛行，經歷了多哈的轉機，最終在義大利當地時間下午一點左右，抵達威尼斯。

冬季的歐洲時常會下雨，本以為離開霧霾嚴重的北京，能立刻看到藍天白雲，誰知下了飛機，迎接他們的同樣是陰沉沉的天氣和飄飄灑灑的小魚。

王忱一路都沒怎麼睡好，加上天氣的緣故，下了飛機以後，疲憊和情緒都讓他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沉默地跟隨大隊過了海關，小東去取行李，他便找地方坐了下來，趕緊給秦閱打電話。

秦閱那邊過了好久才接起來，王忱忐忑又焦慮，帶著點埋怨地問：&ldo;你還沒下班嗎？怎麼這麼半天才接我電話？都不擔心我啊？&rdo;

&ldo;剛剛開會，手機開震動，忘了調回來了……平安落地了？&rdo;

王忱倒不是真的埋怨，只是分開以後覺得不安，非要讓秦閱說點什麼，才能平復自己的情緒。聽秦閱耐心解釋，他很快也雨過天晴，臉上又笑了，&ldo;到了到了，海關都過了，小東正在等行李，你那邊幾點啦？&rdo;

&ldo;晚上，剛吃過飯，你呢？&rdo;

&ldo;還是中午，飛機上吃了好幾頓飯，但都不是很好吃……等去酒店安頓下來，我要找地方搓一頓好的！&rdo;

王忱話音剛落，身後便有人笑著道：&ldo;小辰想吃什麼？威尼斯我也來過不少次了，之前還陪高導過來看景，很熟悉了。你想吃什麼我都能帶你找到，中餐西餐？還是想吃點小吃？&rdo;

熱切而殷勤的語調，一字不落地順著話筒傳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秦閱聽出那邊是羅少新的聲音，心裡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忍住了，他輕聲道：&ldo;你先取行李吧，我不說了，和導演他們維護好關係。&rdo;

王忱有點戀戀不捨，但他回過頭，羅少新已經取好自己的行李，小東也在搬自己的箱子。他不好意思當著羅少新的面和秦閱打電話你儂我儂，只好答應秦閱，將電話掛了。

羅少新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尷尬或不妥，繼續介紹著：&ldo;也就是天氣涼，不然最應該吃的還是義大利的冰激凌，真的好吃，你肯定一吃就上癮……不過沒關係，我還可以帶你嘗嘗真正正宗的義大利披薩，吃了你就知道，國內的必勝客那算什麼玩意啊，義大利菜可以算是歐洲的食物之光了！&rdo;

&ldo;……謝謝羅導。&rdo;王忱應了一句，還是沒什麼心情應酬。

他努力不留痕跡地繞開對方，迎著小東走了過去，作勢要拎行李。

羅少新站在原地，彷彿並沒察覺王忱的冷落，而是對著那個背影，極溫柔地笑了笑。

第88章 你自己頭都綠了

雖然落地以後， 威尼斯連著下了三四天的小雨， 但在開機當日， 卻是格外燦爛的晴天。

高思源導演從業多年，也難免沾染影視圈子裡一貫的迷信，非要在開機的上午， 拉著所有主創找地方燒香做儀式。製片統籌圍著威尼斯轉了一大圈，也沒找到能容下所有工作人員的大面積廣場舉辦儀式，最後沒辦法， 只把導演組、主演， 和其他各組的組長叫了出來，每四個人坐一艘威尼斯的著名小船貢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