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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正忙,演員進組第一晚不來寒暄他樂得清閒,並不怪罪。
唯有兩個人,卻是被王忱的行為刺激到了。
第一個,是宋荀。
王忱進酒店的時候,他也剛好放下行李,正和新助理坐在大廳裡寒暄認識。他和王忱打了個正照面,剛要招呼,王忱卻好像沒看見他似的,直接就走了。
等兩人過了一會在房間樓道里又遇見的時候,王忱還是沒理他,等助理刷房卡推開門,王忱立刻就進去了,門關得飛快。
剛舉起手要揮的宋荀,臉霎然黑了。
他新助理是個女孩,很沒眼力見兒的問:&ldo;哥,你認識那個老師啊?&rdo;
宋荀剛要賭氣說不認識,那女孩又自己答了,&ldo;對對,那是萬辰老師吧,是我忘了,你們之前合作過,那戲不是剛在n臺播?哎,萬辰老師怎麼不理你呀?&rdo;
&ldo;……&rdo;
而第二個,就是秦閱了。
王忱進組這一天是星期二,公司高層例會在週一,中層例會在週二,秦閱一早趕著去開會,下午又出去談投資,晚上臨時被投資人請吃飯,他特地婉拒沒喝酒,只想著王忱最近一臉欲求不滿,他儘量早點回去,好好哄他。
可誰知,回了家,家裡一片漆黑。
他皺著眉頭站在玄關喊:&ldo;忱忱?&rdo;
沒人答。
開了燈,走進來,要換鞋。
開啟鞋櫃才發現,王忱那一架子,空了。
秦閱一剎那驚得心慌,自己也顧不得換鞋,大步流星走進客廳來,但見沙發上的零食不見了,在茶几上鋪了快一週的劇本散頁不見了。他衝上樓,主臥的衣帽間被恢復成原樣‐‐王忱原本的衣服都還在,但是,他後來買的那些,買給萬辰身材的新衣服,一件也不剩了。
秦閱腦海里霎然變得一片空白。
他懵得往後退了一步,死死地盯著衣櫃看。
那些被拿走的衣服留下了一條條巨大的空隙,像是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獸,正沖秦閱兇猛的示威。
王忱去哪了……秦閱茫然的想,還是他根本就沒回來過?之前的一切,全是他一個人瘋狂的妄想?
秦閱但覺耳底嗡鳴,震得他頭痛欲裂,恨不得蹲下來整個抱住自己。這不是第一次了,王忱走了以後,他就經常整宿整宿的頭痛難眠。有時熬得受不住,也不知道是痛得昏過去,還是困得睡過去,總之是閉上眼,失去意識,陷入美夢與噩夢交織的幻境。
他總是夢到和王忱剛相遇的那段時間,他知道王忱喜歡他,年輕的男孩笨手笨腳的討好他。他不像那些讀書時追求他的女孩,故意發些傷春悲秋的簡訊來,希望他安慰。他率真的,熱烈的,渴求闖進他的生活。王忱知道他初涉公司,忙得心力交瘁,就經常給他賣苦力。有時開車送他去辦事,好讓他能在路上睡一會,有時就幫他查公司的檔案,最枯燥無聊的工作,從五年厚厚的、太平盛世的財報裡找出秦閱想要的數字,供他拿去攻訐利益相悖的物件。
秦閱故意問他,你每天來白幹活,虧不虧?
王忱先緊張,關心是不是自己弄錯了什麼事,然後才想起來要討好,說這麼珍貴的實習機會,打著燈籠都難找,不倒貼就很值了,怎麼會虧?
夢裡的王忱那麼真,秦閱很多次都想俯首過去吻他。
可還沒貼近,那張洋溢著笑容的、燦爛的青春的臉,就化成了他倒在血泊裡,或是躺在太平間裡凍得鐵青的樣子。
然後秦閱就在後腦爆炸般的疼痛裡掙扎醒來。
狼狽地收拾自己,繼續工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