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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到北京？我可沒有那個閒心，再說，運費就太貴了。

我一定神兒，道：&ldo;先運到臨安吧。&rdo;

拍賣師道：&ldo;什麼時間？什麼地方？&rdo;

我道：&ldo;現在太晚了，嗯，明天早上七八點鐘吧，具體運到哪到時再說，我給您留個電話，隨時保持聯絡。&rdo;拍賣師點頭，遞來紙筆，等我寫上手機號碼後，他也將司機的手機號給了我。做完這些，為了保險，我依次確認了石料，拿出手機給它們拍了照片，主要我怕被人調包。

驀地，外面響起陣陣淺呼，我還聽到了蓮蓮的嚷嚷聲。

把這邊該辦的手續辦好，我折身走出飯館，想看看外面到底怎麼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緊巴巴地盯著那塊被切了一半的石料，韋斌涼子站在旁邊，神色有些頹然。我大概明白什麼事兒了，往毛料上一瞅，嗯，表皮的血色雖然滲進葉臘石裡面了，可面積不大，頂多能出幾方還算可以的印章，值不了太多錢，加上韋斌買石料的成本太高，這塊石頭，估計讓他賠了幾萬。

&ldo;該死的！&rdo;韋斌重重踹了腳地上的廢石頭。

之後，又有幾個人提出要當場開石頭。

我沒心思再看，擠開人群走下臺，尋著晏婉如幾人的位置過了去。晏姐估摸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沒多問，拉著蓮蓮轉身與我一起走向奧迪。等晏婉如開啟車門後，我沒急著走，而是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嚴老闆，&ldo;您請留步，嚴老闆，我跟他們約的是明天早上送貨到臨安，您看，能不能把石頭運去您店裡，順便在那裡切割了？&rdo;

嚴老闆想了想，&ldo;……行是行，但石頭太多了，如果塊塊都切成印章，加工打磨，那沒有一個月我肯定幹不完，主要我不是專門搞加工的，人手和裝置沒有那麼多。&rdo;

我道：&ldo;不用全都打磨，只要切出能看到內裡血色的程度就可以了。&rdo;

嚴老闆哦了一聲：&ldo;那沒問題，明早你來我店裡找我吧。&rdo;

&ldo;行，謝謝您了。&rdo;

&ldo;呵呵，不用謝，到時候賣我幾塊石料就行了。&rdo;

&ldo;成，明天送您幾塊，全當加工費了。&rdo;

&ldo;哈哈，好，一言為定，晏老師，柳老師，那我先走一步了？&rdo;

等嚴老闆離開後，柳老師也跟著走了。

我和晏婉如、蓮蓮上了車，車門一關，晏婉如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ldo;小靖，該說說你什麼打算了吧？我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買這麼多石料，嗯？莫不成是想跟臨安昌化開一家雞血石店？那成本也太高了！&rdo;

我道：&ldo;我在賭這批石頭裡有大紅袍。&rdo;

&ldo;可是……&rdo;晏婉如苦笑：&ldo;大紅袍哪有這麼好出的？&rdo;

我賣了個關子，&ldo;晏姐，您明天就知道了。&rdo;

&ldo;……好吧，但願你沒花冤枉錢。&rdo;

第二日清早。

昨天回來的比較晚，我知道晏姐和蓮蓮要睡懶覺，刷牙洗漱後，也沒叫她倆，直接拿上些現金拽進兜口，奔去了嚴老闆的抱石閣。路上，我接到了司機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正在去臨安的路上，問具體地址。我快走兩步到抱石閣門口，推門進屋，問了正在掃地的嚴老闆地址，逐而告訴了司機。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輛裝滿石頭的藍色卡車穩穩停在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