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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謝處有著不大不小的過節,跟自己有過不大不小的恩情,在幫派裡有著不重不輕的地位。
甚至順帶的牽扯上了查明的關係。
用吳良去刺激謝處,一切水到渠成。
這其中唯一的意外,大概是秦關因此看清楚了吳良不僅僅只是一個棋子。
他在黑暗之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什麼人能用,什麼人可用,什麼人該用,他心裡很清楚。
人跟人在這個世上的關係總是很微妙,當年吳良為什麼會為他擋子彈,箇中的原因,他想通甚至不需要花費什麼時間和力氣。
謝處穩坐了半個天下自以為秦關最終還是選擇了對他妥協,一朝翻盤的感覺太容易讓人得意忘形。
盛雷曾經問過他:&ldo;你不怕吳良出變數?&rdo;
最關鍵的一節,卻是毫無準備的意外介入。
當時秦關只是端著酒杯笑了笑:&ldo;出千的人往往都是知道自己的牌面的。&rdo;
他從來不喜歡去打沒有把握的仗。
對感情,秦關一直沒有花過什麼心思。
以前根本玩不起,後來是已經沒什麼興趣玩了。
興致來了就找個人發洩下,膩歪之後再換一個看得順眼的。
畢竟在他的世界裡,很多時候都是憑藉心情做選擇的,他不需要去考慮其他的因素,及時行樂,就跟為非作歹一樣是掛在他們這種人身上的標籤。
就這一點來說,吳良不僅僅不象個流氓。
&ldo;我操!你這兒的音樂能不能換兩首,一年半了,我就沒聽過一首新鮮的!&rdo;吳良對於酒吧裡的選歌品味實在是不敢恭維,不說有幾首動感的,起碼別一直都是這種哭哭啼啼的東西啊,不知道還他媽的以為進了怨婦聊齋了。
他是來避難的。
說他孬種也罷,說他窩囊也好,一連幾天,秦關都會大晚上跑到他家裡去玩撲克牌聊天,說著一些不知道陳年往事到什麼年代的故事,最初忍著聽了兩次,最後終於扛不住,選擇了跑到酒吧來做縮頭烏龜。
楊不斜打電話給他也不接,索性手機根本不充電了。
他現在這叫做無事一身輕,什麼都不管,誰也奈何他不得。
來酒吧偶爾會遇到查明和易天,不過最近聽說查氏有點小麻煩,兩天沒看見人影了。
配酒的調酒師外加店長只是笑笑:&ldo;這是本店的風格。&rdo;
&ldo;怨婦風?&rdo;
&ldo;懷舊。&rdo;
&ldo;p!&rdo;
吳良鄙視的喝了一口酒,看著舞臺上靜靜撥弄吉他哼唱的男生,臉上的表情滿是無聊。
其實唱的也還可以,就是有點幼稚。
腦海中莫名的浮現了秦關的臉,他下意識又灌了一口酒,對於這種接近惡性迴圈一樣的局面表示無比的煩躁。
秦關到底還準備耗多久……
那晚之後倒是再也沒提讓他回去的事,跑到他家裡不是打撲克就是讓他給做點東西吃,有時候興致來了竟然能跟著他一起看八點檔的無聊電視劇,不過每次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吳良實在看不透秦關的打算,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都不覺得自己值得對方花費這麼多功夫。
自知之明這東西,他從小到大就不缺。
反正躲個幾天,秦關就懶得再這麼折騰了吧……
掃了一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吳良把酒錢放在杯子底下,敲了一下桌面,雙手插在兜裡慢慢的晃了出去。
夜風透著涼意,就著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