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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總算還有些欣慰。
然而溫言這裡的情況……
他昨夜睡的好,早上醒來,覺得身子也爽利了不少,只是……他怎麼覺得這床,有點兒擠呀!
他僵著脖子偏過頭,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
再仔細一瞧,溫言猛的瞪大雙眼,騰的一下坐起身。
「寶寶!」
溫言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不對啊,寶寶怎麼會在這裡,我莫不是又做夢了吧。」
「別拍了,仔細拍壞了。」手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溫言轉過頭,看著眼前的寶寶。
靜默半響,他開口道:「我認錯了,你不是寶寶。或許,我該叫你,秦將軍。」
秦厲手一僵。
秦將軍,和容公子一樣,都是戳人心窩子的稱呼。
「你怎麼知道是我?」
溫言平靜道:「寶寶的眼神純澈乾淨,做壞事時,會透著一股狡黠。但無論如何,都不會這般深沉,仿若歷盡滄桑一般,深邃的叫人看不出情緒。所以你不是寶寶。」
「你的手腕處繫著一條粉紅色的紗巾,這是我給寶寶蒙面用的。只要是我給的東西,就算是一根稻草,寶寶都會視若珍寶,不會隨意丟棄。寶寶的東西在你身上,所以,你曾經是寶寶。」
溫言雖說的很繞,但秦厲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寶寶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溫言沉默的點點頭。其實,他早就該察覺到了。
「你放心,我立刻就啟程回秀山村,不會耽擱你的正事兒。」
秦厲蹙了蹙眉,他沒說讓他回去啊!
「那個,秦將軍,之前的事兒,都是權宜之計,你不必介懷。」
「什麼事兒?」秦厲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溫言抬頭看他:「就是,就是咱倆成親那事兒,你不必當真。回頭我就將婚書撕了,咱們權當沒有這回事兒。至於溫瑾,哦不,至於小皇子,你若放心,溫言就幫你照顧著,你若不放心,就派人去接回來。」
秦厲不知道怎麼說,只『嗯』了一聲。心裡暗搓搓想著,得趕緊派個人回去把婚書偷回來。
對了,那婚書上寫的是元寶,他還得將名字改回來,不然這小夫郎不認帳可就不妙了。
秦厲想事情的時候,呈放空狀態。溫言以為秦厲如此漫不經心的應付他,是嫌他煩了。
再想想自己個對他掏心窩子的好,又撇家舍業的跑了這麼遠來找他,鞋都不知道磨壞幾雙了。他這會兒竟這般怠慢!一路上的委屈和辛酸頓時湧上心頭。
溫言瞬間炸毛,紅著眼圈,小拳頭往秦厲身上一捶:「你這沒良心的,就不說挽留我一下下麼,我就這麼讓你厭惡麼!」
秦厲瞬間懵了,怎麼了?他該做什麼?誒,他怎麼哭了?
此時溫言只著一件單薄的裡衣,鬆鬆垮垮的,頭髮也亂蓬蓬的。倒是秦厲,衣著整齊,靠在床頭,兩條長腿交疊,若是此時再給他一根煙……
像極了那事後無情的浪蕩子。
溫言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他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指著秦厲:「小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呢,你不稀罕我,自有旁人稀罕我。但是,你在我老溫家白吃白喝了那麼久,你必須給我補償。」
「什麼?什麼補償?」
溫言道:「這幾個月,小爺陪你吃,陪你喝,還陪你睡,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精神力,折算成銀子,你得賠我一萬兩!」
「黃金!」
溫言咬牙想著,這廝這般忘恩負義,他定要狠狠的訛他一筆!讓他日後想起自己來,渾身的肉都疼!
秦厲眉毛糾結在一起:「我眼下還沒有一萬兩黃金,你寬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