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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個京裡來的官兒,就因那人說了信王的不是,那大官兒一刀就把人給捅死了。哎呦喂,當時那個血啊,噴的哪兒哪兒都是,可嚇死人了。」
陳六如今想來,還心有餘悸。這熱鬧可不是隨便看的,整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先是小道訊息說皇帝加賦稅是為了給信王修王陵,隨後便有官員因百姓辱罵信王而當街殺人……
溫言總覺得,自打容琪回來,豐裕縣似乎有些不大平靜了。
信王勾結北越導致大楚兵敗,這事兒早就被天下文人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了。也是韓丞相登基之後,才漸漸消散。
當然,私下裡也是常有人議論此事,只不過,從未有人公然挑起話頭來說就是了。
如此看來,今日是有人當街議論此事,恰好被那官員聽個正著……
這會不會太巧了些。
溫言想不明白,便也不再費那腦子,反倒是更擔心溫朗了。
「溫玉,你在家等著,我往縣裡走一趟。」
眼瞅著天黑了,溫言實在是坐不住了。
「我跟你去吧,縣裡近日不太平,可別出了什麼事兒。」陳六道。
「那也成。」
還沒等兩人走到村口,便見前頭慌慌張張跑來一個人。
「唐旭?」
「呀,小東家!你咋在這兒?」
「這話不應該我問你麼?」
「我,我正要去找小東家呢。本是不想麻煩您的,可是,可是我實在沒辦法了,方辰不見了,他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人。」
「方辰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溫言急道。
「就今兒下晌,方辰去文安胡同送訂貨單子,直到現在也沒見人回來。我去文安胡同問過,李姑娘說,方辰送了單子就走了。」
溫言擰眉,沉聲道:「溫朗也沒回來,我正要去容家問呢。唐旭,你跟我們一道去,容府人多,叫他們也幫著找找。」
陳六剛想叫唐旭去衙門報官,猛然想起前兩日被堵在城門口,不免有幾分氣怒。衙門不辦事兒,還叫衙門麼。
幾人各懷心思,到了容府時,門房還有些詫異。
「溫公子,這麼晚了,你這是……」
他們家老爺可千叮嚀萬囑咐,不叫公子跟溫公子往來呢,這咋大夜裡的,還找上門來了。
「小哥兒,我家溫朗是不是在府上?」
「哦,你說溫小公子啊,他早就走了。」
溫言瞬間瞪大雙眼:「你說他走了?!什麼時候走的!」
「就下晌啊,陪我家小姐吃了晌午飯,歇了會兒就走了。」
門房瞧溫言神色不對,問了句:「可是溫小公子……出事兒了?」
溫言抿唇點頭:「溫朗沒回家。」
容管家聽了門房來報,臉色驟變,急匆匆的去稟了容老爺。
容老爺經過風浪,也想的多。他知道他跟溫言做的這門生意,有不少人盯著呢。只不過容家鐵通一塊,那溫言也是個軟硬不吃的,那些人無從下手罷了。
如今溫朗失蹤,怕是……
「不單是溫朗,還有我鋪子裡的夥計,方辰。」
容老爺這回更加篤定了:「定是那些覬覦咱們生意的人幹的。溫言你先別急,我這就派人出去打聽打聽。」
「有勞容老爺了。」
若真如容進所說,對方是為了他那胸衣內褲而來,溫朗和方辰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過不多久,必會有訊息到。
想著元寶一覺睡到現在,不知醒沒醒。家裡還有幾個小的,溫言也不放心。便留了唐旭在這兒等訊息,自己和陳六先行回秀山村了。
容進心裡明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