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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一臉的討好,倒叫溫言一時啞口無言。這貨咋突然這麼懂事兒了,再說,他何時要他去東屋了!
放下酒杯,溫言不免有幾分氣結。
酒足飯飽,溫言還琢磨元寶下一步要幹啥,元寶已經收拾了桌子下炕去了。
溫家三兄弟擠在灶房裡,看著鍋裡乾乾淨淨,連湯都不剩,徒留一臉悲憤。見元寶來了,齊刷刷的撇過頭去,只見元寶端著的盤子裡,都是蝦皮,哪兒還有半個蝦子!
三兄弟欲哭無淚,只得就著灶房裡僅存的香氣,啃著窩窩頭,好不可憐。
元寶將託盤往桌上一放:「溫朗,記得洗碗哦。」
溫朗:「……我到底做了什麼孽了!」
飯後,洗了澡,溫言率先回了屋子,尋思元寶這貨請自己吃了頓燭光晚宴,是不是接下來就要把自己吃幹抹淨了。
裹著被子坐在炕上左右搖晃,溫言心裡莫名生出一抹煩躁來,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總之就是怪怪的,怪怪的。
元寶最後進來,裹著一身水氣,額前未乾的水滴順著鼻尖滑落,薄薄的一層單衣下,完美的身材若隱若現,溫言喉結動了動,有些口渴。
溫言往一邊讓了讓,原以為元寶要上炕的。誰料這貨將自己的鋪蓋捲了卷,扛起來就走人了!
走!人!了!
夜裡,溫言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唉聲嘆氣的。往常總是擔心元寶要輕薄他,每每都不敢先睡,但每每卻又意外的,睡的十分香甜。
今晚元寶不在了,他竟有幾分不習慣!
想到先前自己對元寶起了反應,溫言就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越是睡不著,耳邊就越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環繞著元寶憨憨傻傻的聲音。
溫言索性將被子一扯,蒙著腦袋,硬逼著自己趕緊睡死過去。
屋頂上,元寶扒開一塊瓦,借著月光看著溫言像一條蛇一樣,扭來扭去,細微的嘆息聲逃不過元寶賊尖的耳朵。
元寶得意的笑了笑,繼續盤膝坐著。身體不自覺的開始有氣流竄動,元寶順勢調息。
許久過後,元寶只覺精力充沛。視線掃過梁紀家的院子,漂亮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
第33章
第二天一早,溫言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的無精打採。相比之下,元寶的精神抖擻,反而叫溫言氣不打一處來。
匆匆吃過早飯,溫言揣上銀子就往李家去了。
也幸好是來得及時。
李家二老聽了溫言的來意,俱是驚詫不已,這溫言素來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誰知他這鋪子能開到幾時……
倒是李婆子想的深,誰都知道那老地主不是好歸宿,可為了兒子也是沒辦法,既然如今另有出路,又何必再糟踐自家閨女。
溫言一臉淡定的看著李家二老商議,好半天,二人才支吾著答應了。
溫言倒也不客氣,他是買主,簽的是死契,這李玉兒既賣給他做工了,日後可就斷沒有再往回討要的道理。
果然,李家二老眼神有些閃爍。李玉兒不傻,自然明白自家爹孃心裡的小九九,也是氣狠了。
「爹孃,您們當初將閨女賣給那老地主,怕是也沒想過我有多久活頭。今日溫言好心拉了我一把,咱們斷不能做那恩將仇報之事,叫人戳了脊樑骨。賣身契已簽,從今往後,玉兒便不再是李家人。」李玉兒說這話,心裡終歸是有些怨氣的。
李家二老被閨女這麼一說,面有愧色,也不再多糾纏,拿了銀子,便打發了人走。
李玉兒沒什麼行裝,只一個小包袱,剛出了家門便問溫言:「東家要我做什麼?」
溫言抿唇不語,帶著李玉兒直奔錦繡坊去了。李玉兒心裡忐忑,見溫言不答,倒也不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