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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咬了下舌尖,絲絲痛意讓周清回過神來,她勉強一笑,&ldo;指揮使,快把孩子給我爹吧,調香耽擱不得。&rdo;
謝崇依言將錚兒交給周父,小胖墩還有些捨不得,伸手扯著他的襟口,嘴裡哇哇直叫,也不知究竟在說些什麼。
將香房的木門緊緊闔上,房中的光線霎時間變得昏暗起來,周清跪坐在蒲團上,在宣爐中點燃藒車香。這種香料能祛除體內的邪氣,卻不像安神香那般柔和,因此焚燒時會讓髓海產生絲絲痛楚。
男人渾身緊繃,如同正在遭受折磨的野獸,面色不變,但眼珠子裡卻爬滿了血絲。即便如此,他的語氣依舊平靜,&ldo;清兒可知原氏是什麼人?&rdo;
周清有些訝異的看他一眼,&ldo;她是原千山的女兒,出身於調香世家,難道還有其他身份不成?&rdo;
&ldo;原千山雖然病逝,但原家還有不少家財,原氏千里迢迢從江南趕到京城,甚至成了戶部尚書的妾室,怕是為了報父仇。&rdo;
腦海中浮現出原涵的面容,周清篤定道,&ldo;當初原先生與我爹比試,誰輸誰贏本就是不確定的,哪怕他後來纏綿病榻,也與周家沒甚瓜葛,這一點原小姐應當清楚才是。&rdo;
話剛說完,便看見謝崇臉色發青,雙手緊握成拳。
心裡萬分焦灼,還沒她等開口,就聽到男人的聲音,&ldo;清兒,本官實在是疼的厲害,不知能不能抱抱你?&rdo;
周清先是一愣,想要拒絕卻又十分不忍,思量半晌,她兩手撐在香几上,閉上雙眼,輕輕點了點頭。
香房中許久沒有動靜,她以為謝崇沒看見,剛想出聲,就聽到衣料摩挲的聲音。
高大健壯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到她身後,而後跪了下來,他身量高,四肢修長,正好能將周清完全攏入懷中,帶著厚厚一層繭子的掌心覆蓋著她的手,反手交握,從肌膚上傳來的熱度猶如火炭,灼燙極了,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
&ldo;冷嗎?&rdo;薄唇緊貼著纖巧的耳廓,炙熱的氣息輕輕拂過,讓周清越發僵硬。
她活了兩輩子,除了借種那回,再也沒跟外男這般親密,膝頭往前挪了挪,但她每動一寸,謝崇都會緊貼而上。
天氣漸暖之後,她早就換上了輕薄的衣衫,此時此刻,就算隔著數層衣料,依舊能感受到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彷彿重錘,一記一記砸在她的心房。
大概是經常出沒於詔獄的緣故,謝崇身上總會帶著淡淡的血氣,這種味道令人心神不寧,頭昏腦脹。周清面頰滾燙,跟煮熟的螃蟹沒有任何區別。
&ldo;清兒為何不說話?&rdo;謝崇嗓音沙啞極了。
她搖頭,&ldo;不、不冷。&rdo;
&ldo;既如此,你為何還在發抖?&rdo;說著,他左手按在圓潤的肩頭,輕輕往下挪移,最後環住了不盈一握的纖腰,如想像一般柔軟,彷彿力氣稍大,就能將她從中折斷。
周清腦袋一片紛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吭哧吭哧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瞥見嬌艷欲滴的耳垂,謝崇只覺得口乾舌燥。
先前他送出去的那塊玉雁,此時此刻正掛在女人的脖頸上,紅繩顏色濃麗,肌膚潔如冰雪,對比分外強烈。
心愛的女人就在懷中,鼻前嗅聞著清甜的蘭香,等髓海的刺痛退去後,謝崇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粗礪指尖揉了揉米粒大小的紅痣,他嘶啞開口,&ldo;清兒可知道,你後頸生了一顆硃砂痣,好看極了。&rdo;
周清身後又沒長眼睛,怎能瞧見脖頸處有什麼東西?
&ldo;指揮使,藒車香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