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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一推面前的不鏽鋼餐盤,起身離開餐廳,走向過道盡頭的固定電話。刷過ID卡,他撥打了律師坎寧的手機,無視對方殷勤的問候(他很清楚對方在自己的案子里名利雙收),直截了當地說:“為了得到我的具體資訊,夏尼爾跟你接觸過,對吧?告訴他,讓小狼狗叼著飛盤過來領賞吧,我準備好骨頭餅乾了。”
放下聽筒後,他轉身,正對上走廊拐角處出現的身影——是賽門,似乎已經站在那裡看了他一會兒了,正猶豫著要不要走過來,是若無其事地打個招呼,還是說點什麼表達一下激動的心情。
看到年輕獄警欲言又止的樣子,殺青幾乎放棄了自己計劃中的一個部分——但那只是瞬間的動搖,他的眼神很快就冷卻下來,主動朝賽門走過去:“晚上好,長官。”
“你可以直接叫我賽門。”對方輕聲說。
“好吧,賽門,”殺青說,“我需要你的幫助。”
賽門的眼睛亮了起來,使得那張其貌不揚的臉龐泛出了鮮活的光彩:“什、什麼?請告訴我,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殺青帶著一種異常冷雋的神色,湊到對方耳邊低語,日光燈慘惻的光線下,他的臉頰蒼白如屍衣。
一週後。
蒂莫西在放風的操場上攔住了殺青:“時間到,你破譯密碼了嗎?如果做不到,就把牌子給我。”
“晚上到我房間來。”殺青丟下一句,擦身而過。
晚上九點鐘,全體犯人在走道黃線上齊齊站成一排,接受點名,結束後犯人們回到各自囚室,鐵門上鎖,走道熄燈。蒂莫西向斜後方退幾步,進入隔壁囚室,點名獄警卻像沒看見似的,一聲不吭地鎖上門。
熄了燈的囚室被幽暗籠罩,只能勉強看清坐在床沿的人影輪廓。等到眼睛適應了黑暗環境,蒂莫西上前道:“說吧,別再玩什麼花樣……”
“我沒解開密碼。”殺青打斷他的話,“按照約定,血牌給你,你可以自己研究,但我的五分之一不能少。”
蒂莫西在心裡冷笑一聲,朝他伸出手。
殺青起身摘下脖頸上的金屬鏈子,遞過去。就在對方手指牢牢攥住牌子的瞬間,他猛地用力一扯,隨即曲膝撞向對方小腹。
猝不及防之下,蒂莫西被他撞個正著,發出一聲痛楚的悶哼。但身為黑幫頭目,他也在搏鬥術上下過不少功夫,忍著痛揮拳反擊。
手腕被扼住的瞬間,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下巴和胸口砰地砸在床架,耳膜嗡嗡作響。好幾秒鐘後他才清醒過來,發現雙腕和腳踝已被鞋帶捆在背後,動彈不得。
……就這麼結束了?他的各種搏鬥技巧還沒來得及用出來!
帶著一種對整個世界的不真實感,蒂莫西茫茫然趴在地板上,心情簡直無法言喻。原來對方之前在他面前表現出的種種忌憚、緊張、戒備,竟都只是偽裝?就像一頭刻意收斂爪牙、屏息潛行的野獸,只有在撲向獵物的那一刻才鋒芒畢露!
殺青一屁股坐在他後腰,他指間扒下金屬鏈,重新掛回脖子上。“別沮喪,教父,比起拳頭這種低端產品,我知道你更擅長用槍。”他拍了蒂莫西他的肩膀,戲謔地說道。
“……你想做什麼,獨吞那筆錢?”蒂莫西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咬牙問,“想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幫派?知道黑手黨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嗎,你這蠢貨?”
“當然,意味著即使是我也不願輕易去得罪的某個龐然大物。”殺青不以為意地回答,“但我不能讓你跟個監視探頭一樣盯著我,那會破壞我的計劃。”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蒂莫西拎上床,用被子將他從頭到腳蓋嚴實。做這些時他的動作輕巧溫柔,甚至還細心地掖了掖被角,彷彿在用實際行動向對方證明:你看,我還是很尊重你的高貴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