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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里奧並不想勸導他。在他們辦案的過程中,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心理關坎,他們得學會自己克服、越過障礙,總依賴別人的開導並不是個好辦法。好在,時間就像一條永不停歇的溪流,能沖刷掉大部分雜質,也包括心靈上的。
“總之,這個案子終於結束了!”羅布感嘆道,“我現在開始覺得,殺青是個奉行‘惡有惡報’的獨行俠,你看,他把兩個人渣送進地獄的同時還把一名警察拉了回來——別否認,我看過現場勘查報告了,除非你們倆聯手,否則不可能搞定那兩個瘋子。”
里奧沉默片刻後,寫道:“我現在最頭疼的是結案報告,真是相當的難寫。”
“可以理解,”羅布感同身受地說,“就是那種‘不能完全照實寫,又不能不照實寫’的型別,你得把握個度。不過,我想這個難不倒你,說不定將來抓到殺青後,你這份結案報告還能作為減刑的證據呢。”
里奧再次沉默了,帶著密雲不雨的天空一般陰鬱的氣息。
羅布安慰地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過一切都得等你傷好了以後再說。”
“……我想休個假。”里奧忽然道。
“休假?好極了!我們多久沒有休年假了?”羅布興奮幾乎要扭動幾下,跳個街舞什麼的,“自從跟你搭檔後,每天除了工作、工作,還是工作,我都快得抑鬱症了!乾脆趁這個機會休假吧,三個月……不,半年,養傷時間不算,怎麼樣?”
里奧無奈地看著高興忘形的搭檔,“最多兩個月,包括養傷。”
羅布慘叫起來:“我恨殺青!他那時怎麼不鬆手讓你跌回地獄去!”
“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想拉著我的手。(雙關俚語,亦指XX關係,嗯,你們懂得~)”
“什麼?這是真的??”
“……耍你的。”
“噢,里奧!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惡趣味!”
“現在我被迫躺在醫院病床上——儘管我覺得直接穿上外衣回家也沒什麼問題——這裡很無聊,你總得讓我有點消遣。”
“我不是你的消遣!”
“當然,數獨和填字遊戲之類的才是,你比那些簡單太多了。
羅布氣鼓鼓地走掉了。
下樓時他碰到了提著保溫壺回來的李畢青。
“嗨,羅布,幹嘛這種臉色?”華裔男孩問。
“沒什麼。”綠眼睛的探員打量著他說,“倒是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看你上樓不太利索。”
華裔男孩下意識地拉扯了一下長袖的袖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在樓梯口摔了一跤,從臺階上滾下去了……他們沒把地板上的清潔劑拖乾淨。”
“需要找大夫看看嗎,反正很方便。”羅布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醫生介紹欄。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不過是一些淤青而已。”
“這下我們有三個傷員了,”羅布晃了晃吊著繃帶的胳膊跟他告別,邊走邊不死心地嘟囔:“或許我可以跟里奧說說,把假期再延長一些?”
李畢青回到病房時,發現黑髮探員的心情似乎好轉不少,這會兒正倚靠在一團軟被上看《芝加哥論壇報》。“我在樓下碰到羅布了,他看起來有點生氣……你倆吵架了?”他問。
里奧想笑一下,但牽動傷口使得這個輕微的動作變得有些艱難,“沒事,我們經常吵嘴,回過頭他就忘了。”
“看來他挺好相處,不是嗎?滿可愛的。”李畢青愉快地說。
里奧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愛?我聽他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