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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居然被隱形情敵伊芙做成海報貼在家裡——可見漂亮到何種慘絕人寰的地步。(注:有關此麻煩體質的金髮帥哥跟他家駭客男友的故事詳見《蜘蛛》。)
這傢伙真是彎的?直到坐上了車,羅布仍在肚子裡嘀咕,眼神閃爍地看著里奧:這個混血帥哥正倚在座椅靠背上沉思,光潔的前額、挺拔的鼻樑與優美的唇線連成了流暢的側影,糅雜了白種人的深刻硬朗與東方人的細膩膚質,當睫毛低低垂落在那雙墨藍色眼睛上時,甚至還能散發出幾分憂鬱動人的氣息……
好吧,他確實有男女通吃的本錢。自己擱在街頭人群中也算小帥哥一枚,可跟他站在一起一對比……悲劇的是,出於工作原因,他們經常整天都要站在一起。
當羅布那顆不時脫線的腦袋,還沉浸在對自身外貌各種嫌棄的沮喪中時,他們的車已經開進了FBI位於俄勒岡州波特蘭市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走進辦公室時,里奧和羅布聽見有幾個同事正在議論著新出爐的血案。“殺青”的第八個作品秀貼得滿牆都是,照片上金髮男人慘死後的模樣估計連他的親生母親都認不出來。
“覺得殘忍嗎?”一個淺金色捲髮的美豔女探員對新入門的學弟說,後者看著照片的嘴唇直髮抖,眼中滿是義憤的怒火,“建議你去瞧瞧‘夜路殺手’的作品,那才是原創。我個人認為,這種死法跟他很相配,《舊約》中說得對,‘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緹婭,你的論調很危險。”里奧走到角落的咖啡機前面,在難喝的拿鐵和更難喝的瑪奇雅朵之間選擇了前者,倒了一杯啜飲,“無論犯罪用多麼美好的動機包裝自己,依然是犯罪。毫無疑問,‘夜路殺手’是個渣,但只有法律才能往他的血管裡推毒藥,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
“得了吧,里奧。我知道你恨‘殺青’,恨一切罪犯。但罪犯與罪犯是不同的,說難聽點,多幾個像‘殺青’這樣的殺手,我們國家的治安也許會好很多。”緹婭毫不退讓地反駁。
旁邊一個矮個子戴眼鏡的女孩怯怯地加入議論:“至少有一點我們誰也辦不到:他幹警察該乾的活,卻沒領政府半分薪水,而且從不失手——我們能不能僱傭他?”
里奧用手指按住了額角,“醒醒吧,姑娘們!我知道把這傢伙的模擬畫像排在一起,能組成男士選美大賽亞洲區的前三名,但別忘了,他是個殺手!他這麼幹是出於興趣,而非正義。他與其他變態沒什麼兩樣:殺人,並樂在其中。有一天當他發現找不到既定的獵物時,他會無法控制殺戮的慾望,而朝無辜民眾下手的,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殺人這種事,只要開了個頭,就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著你,逼著你一步一步走到生命終結的那一天!”
“好了,茶話會時間結束了,幹各自的活兒去!緹婭,注意你的探員身份和立場。司麗娜,你能不能再天真傻氣一點?里奧,你是華盛頓總部派來的刑事調查員,我管不了你,但在我的地盤上,就得按我的規矩辦事。”被他們戲稱為“蛇頭”的地區辦公室主管沙曼?金斯拍了兩下手走過來,兩腮與頜下修剪工整的灰白短鬚在他說話時不斷跳動,的確很像眼鏡蛇發怒時搖晃的膨脹頭頸。
羅布見狀立即找藉口開溜:“我去罪證鑑定科那邊瞧瞧有什麼新發現。”
被搶了臺詞的里奧只好去跑腿:“我再去一趟警局的停屍房,看看還有沒有遺漏的線索。”他把剩下大半杯的咖啡直接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真遺憾。”緹婭朝他的背影撅了撅鮮紅飽滿的雙唇,用“蛇頭”聽不見的聲音嘀咕了一句,“要不是死板正直得像本教科書,他會是我中意的菜——我討厭教科書。”
在里奧把“夜路殺手”的屍體從頭髮絲到腳趾縫重新檢查了三遍,連一點有用的兇手DNA都沒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