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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平緩了躁動的火氣,周行鬆開劉拂,抱拳拱手草草向在座的幾位行了個禮。
&ldo;見過國公爺,尚大人,還有各位大人們。&rdo;
腰不彎頭不低,堪稱應付中的應付。
但在場眾人除了尚懷新外,又有哪個不曉得,以週三胡天攪地的性子,這已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而作為主人的尚懷新再如何不渝,也只能強撐著寬宏的面子,把火氣嚥下。
尚懷新甚至還抽出空來,引劉拂就坐。
也是他這麼一說,才將全場的注意力,都從周行身上轉向了劉拂。
被一眾達官顯貴觀察著的劉拂安然就坐,飲一口香茗,誇一聲好茶,態度不卑不亢,說是隨性,又守著該有的規矩。
明明是一介白身布衣書生,卻恍然給人一種高坐內閣衙門的威嚴莊重。
眾大人神情先是一肅,又放鬆下來。
他們面面相覷,很快收回了互望的目光。
短短一瞬間其實看不出多少端倪,但他們已能確定,這劉小先生,確能管住那混世魔王週三郎。
只是不知待日後週三成了週四時,小先生還能否約束住他這位好學生。
人們的目光第三次交匯於一處,不是周行,不是劉拂,卻是祁國公周振。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同情與看熱鬧的興奮,讓深恨逆子給自己丟盡臉面的祁國公咬碎了一口牙,也只能強撐出一個笑容來。
周振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ldo;也是多虧了劉先生在場。&rdo;
劉拂點頭回禮:&ldo;不敢。&rdo;
已從兒子口中聽到事情全部經過的尚懷新,一邊無奈長子無事竟與劉拂作對,一邊暗恨周行下手狠辣,此時為了好不容易尋到的&l;出頭鳥&r;,只能將兩股火氣全都壓下,順著周振的意思去拉攏劉拂。
&ldo;確實如此。&rdo;他斟酌了一下用詞,&ldo;犬子早前因著先生的年歲,頗有些不服氣,是以才鬧出這等事端。也虧得先生大度,不然怕他日後還要因為這張嘴,吃不少苦頭。&rdo;
禮賢下士公私分明,端的是一位好東家。
將周行動手的原因完全安在尚尋對劉拂無禮,怕是他與祁國公早已商量好的事。
不敬師長本是大過,但劉拂年歲尚輕尚尋又歸京不久,且他並非晉江書院的學生,有此言行也算不得多過分。
既壓了周行至孝的名頭,又拉了劉拂的好感,甚至不需動手揍人的周行開口道歉,事情就可以簡簡單單的了結。
這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妥當方向,可惜的是,尚懷新沒看準周振這個變數。
能生出混世魔王周行的祁國公,素來也是個混不吝。
在劉拂表示不介意尚大公子的無禮,且不會將&l;小輩&r;的挑釁放在心上,並表達了對尚二公子尚慶的欣賞後,本不該再開口的祁國公放下茶盞,十分突兀地輕笑了一聲。
&ldo;周兄可是想到了什麼趣事?&rdo;身為主家的尚懷新微愣,自然而然的開口詢問。
劉拂憋著笑意,與坐在近門處的周行對視一眼,輕搖了搖頭。
非得親眼見到,她才能曉得那些被撰寫於史料上的人物,絕非史官筆下那般黑白分明,英明神武。
想起間或犯蠢的昔日同僚,劉拂微揚的唇角不自然向下壓了壓。
也不知她的聖上,還有她多年好友們可還好。
劉拂出神時,周振已再次開口:&ldo;尚大人是誤會某的意思了。&rdo;
&ldo;哦?&rdo;
&ldo;其實該感謝劉先生的不少周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