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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蔣存,一定會平安歸來。
&ldo;雪大風寒,不如進屋喝杯茶?&rdo;
劉拂伸手示意,指向她身後授課用的小院。那裡有菜有果,正適合待客。
卻也只是待客用的。
劉平江眼簾微垂,輕道了聲&ldo;好&rdo;。
&ldo;我跟先生同去。&rdo;劉昌抿唇,壓下心底莫名的鬱悶,抬手拉了拉劉拂的袖擺,&ldo;先生,可好?&rdo;
他平日裡儘是個小大人模樣,這番作態倒更像小了幾歲。
少年白玉似的小臉,在劉拂帶著笑意的注視下漸漸染上紅暈,也不知是被冰雪凍的,還是羞的。
劉拂也不再逗他,只含笑抬頭,對著劉平江道:&ldo;兄長可介意?&rdo;
這聲&ldo;兄長&rdo;一出,劉平江便是有千八百種不願意,也會點頭應下。更何況,他本就無法對妹妹的學生生出妄言。
&ldo;小友,請先帶路。&rdo;
仰頭看著劉平江微紅的眼眶,劉昌咬了咬牙,想起方才先生的稱呼,到底沒有再隔在兩人之間,悶聲向劉拂道:&ldo;先生,我先去燒水。&rdo;
說罷便提起袍子,轉身就跑。
直至跑到屋前,劉昌才回頭望了一眼雪中的二人,心中莫名而來的鬱鬱連自己都不曉得是從何而來。
望著劉昌跑遠的背景,劉拂微愣後搖頭失笑。
直刺面頰的寒風突然停歇,劉拂回頭,正望進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的劉平江的眸子裡。這一刻,劉平江眼中的情緒都未曾被她看進眼中,她心頭浮現的,是多年前在金陵的大街上,於夜間為她擋住徹骨寒意的周行。
&ldo;雲浮,這些年你還好麼?&rdo;
對於他不遠不近的距離,劉拂並未多言,直接預設了:&ldo;挺好,有吃有住,有書有茶。還要多謝兄長,不然此時,我或許在不知哪戶人家做西席呢。&rdo;
她裝作看不見劉平江窘迫的模樣,真心實意地向對方道謝。
當年初來京城時,劉拂是做好了借著蔣存中舉的風光與自己在晉江書院附學的資格,待今年春闈後出來辦個書塾,專收貧寒學子與官宦子弟。一是能知曉朝中變故,而是能扶些用得著的人才‐‐非達官顯貴,不會知曉蔣存之事;非草芥寒門,絕不會將子弟交託給她這個連功名都無的先生。
一開始就能在晉江書院做先生,是她從未想過的好事。
兩人相對無言,安靜地向前走去,此時風已小了,只能聽到落雪簌簌與他們踩過雪地的咯吱聲。
快到院門時,劉拂先一步打破了僵局:&ldo;我的近況,想必山長間或與你說過……&rdo;
&ldo;我從未想過監視你的行蹤!&rdo;劉平江急急打斷,滿面焦急,&ldo;蘭、雲浮,我知曉你心中怨言,只盼能用我終身盡力償還於你,你萬不要多想……&rdo;
不過是一句有口無心的話,劉拂全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ldo;是你想多了。&rdo;她想了想,抬手拍了拍對方肩頭,&ldo;我是真心謝你,從方才見你時我便知曉,若你有意干涉,絕不會兩年間一面不露。&rdo;
&ldo;我信得過兄長的人品。&rdo;
她手下帶著溫熱體溫的單薄肩膀,幾不可查的顫了顫。
&ldo;拂兒。&rdo;劉平江試探著輕聲喚著,看劉拂沒反對,臉上不可抑制地掛上喜意,&ldo;多謝你。&rdo;
&ldo;先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