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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度過了生死劫的劉平江、徐思年與謝顯，亦有他們自己的無限可能。

&ldo;周公子他，成績如何?&rdo;

劉拂失笑：&ldo;他雖運氣不好，但託賴上次的經驗，即便餓了八九天，也捧了個頭名解元回來。&rdo;

劉平江愣怔一會，轉而輕笑道：&ldo;可見我確實不如他。&rdo;

&ldo;如有可能，三哥他說不得更想與你換換呢。&rdo;

劉拂口中親切的稱呼聽在劉平江耳中極不順耳，但他們兄妹許久不曾如此平和的相處過，他再不願打破這點兒和煦。

順著劉拂的意思，劉平江問道：&ldo;解元三年才出一位……周兄是為了何事?&rdo;

&ldo;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三哥得了江南魁首，不知被多少人眼紅著。&rdo;

想起從陳遲的小兄弟們那兒聽來的傳言，想起周行聽到時漆黑如墨的面色，劉拂眼角眉梢都是笑意：&ldo;可他出身人品長相氣度都挑不出一絲錯來，唯一差的，就是運氣了‐‐&rdo;

她再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ldo;如今整個金陵，都知道今科出了個糞舍解元呢。&rdo;

便是與周行不對盤如劉平江，也忍不住替他哭笑不得。

祁國公府週三公子出身頂級世家，這麼個&ldo;糞舍解元&rdo;的名號，只怕會成為跟隨他一生的笑談。

劉拂笑嘆道：&ldo;糞舍解元還好，只怕來年春闈，再落得個糞舍狀元。&rdo;

她突然想起一事，向著劉平江問道：&ldo;秋闈已過，你可要隨著我們去京師附學?&rdo;

國子監對劉平江雖算不得什麼好去處，但京中的石潭書院，對他來說可是大有助益。

劉平江搖頭：&ldo;我便不去了。&rdo;

不捨的目光緊鎖著劉拂：&ldo;我……在你來前，陳小哥的朋友傳信與我，說他沒能熬過大悲大喜，剛剛去了。&rdo;

他輕嘆口氣，眼中似劃過一絲淚光，又轉為沉靜：&ldo;你說得對，為了日後仕途，我定不能被逐出家門。此時得到我中舉的訊息，想來劉李氏再不會阻我回家。&rdo;

&ldo;小拂，你放心，待三年後出了孝期，待送劉李氏出嫁後，哥哥便去尋你。&rdo;

&ldo;你既已得了新生，就與他再無什麼關礙，守孝自也沒你的事了。&rdo;

第二日重開鹿鳴宴，劉拂沒去，歸家戴孝的劉平江也告罪未去。

在接到二十兩牌坊銀後，包括劉平江在內的眾位新科舉子家門前都立起了刻著姓名籍貫的石牌。

與眾人不同的是，五經魁中除了劉平江外，都在牌坊上使人刻了常規形制外的祥雲浮雕，且高凌於&ldo;解元&rdo;、&ldo;亞元&rdo;與&ldo;經魁&rdo;等名號之上。

而名列第二十八位的文魁蔣存，亦是如此。

民間戲言，說是他們五人志同道合如親兄弟，是以約好如此紋刻。

而除了他們外，再無一人知曉，這僅是為了一個人。

之後便是磨勘與複試，地方將新科舉子們的朱墨二卷送往禮部勘核，再在臘月二十五當日於貢院作一文一詩，以正學識真切。

禮部衙門裡，回京述職遞牌子的武威大將軍蔣堪臨走時，被一眾平日與他井水不犯河水見面也少打招呼的文官們攔了個正著。

武威大將軍照例冷著臉，等著在冗長的無意義寒暄後甩袖而去。

若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