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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兒閉上了嘴，眼淚從眼眶裡湧了出來。她忽然明白，就算自己不走，他也要離開了。

直到梁柔兒的身影消失在了初現的晨光裡，鍾馗才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站在他身後的司馬鬱堂說：&ldo;我要走了。原本打算跟你去告別，既然你來了，便就此別過吧。&rdo;

&ldo;我送你到城門吧。&rdo;

&ldo;是朝廷叫你盯著我離開長安?&rdo;鍾馗轉頭，眯眼冷冷看著他。

司馬鬱堂抿緊了嘴，預設了。

鍾馗抬彥冷冷朝皇宮的方向看了看。

&ldo;你讓位高權重的人害怕了。他們讓我轉告你，以後若非召喚，你都不要再回長安城。&rdo;要他跟鍾馗說這些話，讓司馬鬱堂心裡很不舒服。他猶豫了許久才又說，&ldo;食君祿，解君憂。我也是……&rdo;

鍾馗抬了抬手，止住了司馬鬱堂後面的話，抬步就走。

從司馬府走到城門，要穿過整條正街。天已經亮了，長安城裡的百姓都慢慢出來了。鍾馗一邊走一邊看，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司馬鬱堂默默跟在他身後。

時不時有百姓向鍾馗作揖：&ldo;鍾大師，什麼時候又教我們跳舞?&rdo;

鍾馗的心情立刻好了起來，咧嘴笑著拱手：&ldo;山長水遠，有機會的。&rdo;

走到城門邊，遠處忽然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音。鍾馗不由停下腳步。

只見一群人身穿喜慶的紅衣，抬著一頂紅色轎子過來。

鍾馗和司馬鬱堂和路人一起側身讓開路。

站在他們面前的路人低聲議論。

&ldo;呦，這是哪家娶親啊?&rdo;

&ldo;三王爺娶妾。&rdo;

&ldo;他不是才娶了將軍女兒做正妻嗎?&rdo;

&ldo;哎，男人嘛，三妻四妾好正常。再說，李妃得了怪病渾身僵硬，毫無意識，多虧高人指點，讓三王爺娶親沖喜，昨天才奇蹟般醒了。這是皇上為了獎勵三王爺，特許他再娶個妾。&rdo;

鍾馗心裡一動，抬眼盯著那個轎子，手指微微一抬。

街上忽然無端端起了一陣風，吹起了轎簾和轎子裡新娘的蓋頭。雖然那個嬌艷女子立刻捂住了蓋頭，可是鍾馗還是看見了她的臉。

&ldo;這個女子叫什麼名字?&rdo;鍾馗忽然出聲問司馬鬱堂。

&ldo;再漂亮也是別人的妾。&rdo;以為他覬覦女子的美貌，有什麼非分之想，司馬鬱堂放冷了聲音回答。

&ldo;可是叫做霍輕憐?&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鍾馗沒有回答說，只是一動不動站著，似是在思索什麼問題。

&ldo;你怎麼啦?&rdo;司馬鬱堂推了推他。

鍾馗轉頭看向司馬鬱堂：&ldo;你見過李妃嗎?&rdo;

&ldo;遠遠見過幾次。&rdo;

&ldo;她看著是不是像十七八歲。&rdo;

&ldo;是。都說李妃娘娘天生麗質駐顏有方，所以皇上對李妃娘娘的寵愛才能經年不衰。&rdo;

&ldo;司馬鬱堂，我們可能上了別人的當了。&l;吸血魔&r;又逃了。&rdo;

&ldo;鍾馗，這莫不是你想留下來的藉口?當時你親口說王富貴就是&l;吸血魔&r;。&rdo;

&ldo;王富貴的屍體呢?&rdo;

&ldo;因為他家人都死了。所以由官府出錢埋在亂墳崗了。我親自帶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