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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辦法,隨他去吧。不過好可惜。今兒端午,我從家裡拿了粽子和乳豬過來,本來想和你們一起吃的。現在,只能我和你享用了。&rdo;
梁柔兒張大了嘴。
司馬鬱堂沖她使眼色。梁柔兒才恍然大悟,嘆氣:&ldo;唉,是啊。其實我也買了一壺陳年女兒紅,只能我們兩個人把它喝光了。&rdo;
&ldo;要不,把我的兄弟們都叫來,大家熱鬧熱鬧吧!&rdo;
&ldo;誒,這個主意不錯。&rdo;
他們說著一前一後從鍾馗房中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鍾馗就聞見烤乳豬的香味一陣一陣從院子裡飄散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眾人談笑,碰杯的聲音。這聲音和味道,像是個小手撓得鍾馗心裡癢癢的。
他越發覺得餓了。其實他早就餓了,怎奈梁柔兒和司馬鬱堂輪番守著他,連他們上茅廁的時候都有人頂替,所以,他根本就找不到空檔起來吃東西。
夜裡,四周終於安靜下來。就連被派來夜裡守鍾馗的陸仁乙也靠在門邊鼾聲如雷。
鍾馗悄悄起身,隱身摸出門去,順著香味一直到了廚房。
那隻烤乳豬泛著誘人的油光擺在桌上,還有好幾個綠油油的尖尖頭的粽子和一壺酒。
鍾馗拿起酒壺灌了自己幾口,拿起乳豬正要啃,想了想,又停下,扯了乳豬的一條腿,拎著酒和粽子出門,跳上了屋頂。
月色下,長安城籠罩在一片藍色靜謐之中,彷彿一個美麗的睡美人。
長安城裡大大小小的地方,他幾乎都留下過足跡,多半是為了捉鬼,像這樣安靜坐在一處,賞月,到還是第一次。
鍾馗一邊吹著涼風,一邊喝酒,一邊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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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神秘小屋(上)
吃飽喝足,鍾馗特地留了一點酒,回到廚房,把酒壺放倒,作出被耗子打翻了的樣子,然後把肉撕得坑坑窪窪的,好像被耗子啃過一樣。
隱身往自己的臥室走的時候,鍾馗恰好遇見司馬鬱堂和陸仁乙站在廊下說話。他便大搖大擺從的他們面前走過。
&ldo;你去休息,我來守。&rdo;
&ldo;司馬大人這幾日都在守夜,太辛苦,還是我來吧。&rdo;
&ldo;沒關係,他是我兄弟。我守他應該的。&rdo;
鍾馗的腳正要邁進門。聽見司馬鬱堂這麼說,他的步子硬生生懸在了半空。收回腳,他回頭認真看著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抱著刀,靠在門柱上,看了一會兒月亮,就閉上了眼。他俊美略顯剛硬的臉上灑滿了月光,明暗交錯,線條模糊,卻比平日要溫暖得多。
其實鍾馗不是沒有懷疑過司馬鬱堂。
司馬鬱堂是司馬家這一代唯一男丁,背負著司馬家全族的期望,所以他一心想要往上爬。
雖然第一次讓鍾馗去為&l;吸血魔&r;背鍋是前刑部尚書和王富貴策劃的。可是作為這個案件的偵辦人員,司馬鬱堂是那個最清楚鍾馗被冤枉的人。可是司馬鬱堂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此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在司馬鬱堂心裡,正義、情誼和利益總在拉鋸。這種矛盾隨著司馬鬱堂一步一步高升,只會越來越激化。
或許,更糟。說不定,在他背後捅刀子的人就是司馬鬱堂也不一定。
只是每當鍾馗要狠心跟司馬鬱堂撇清關係的時候,司馬鬱堂又總在不經意間,讓鍾馗知道他對鍾馗的情誼,讓鍾馗無法割捨。
就像剛才,司馬鬱堂壓低了聲音。如果不是鍾馗恰好隱身路過,而是睡在裡面,是絕對聽不見那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