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過去(第1/2 頁)
俞楚習的沒心沒肺,只換來了何梨的一聲冷笑,俞楚習注意到,何梨以從未有過的眼神,仔細地觀察著自己,她似乎要透過自己,看到那個她無比厭惡的弟弟。
俞楚習坐在沙發上,向後靠著靠背,整個人十分舒展,放鬆,她任由他們以各種鄙夷的、厭惡的、複雜的神情看著自己。
就好像哪怕是聽到了這種事情,對她而言,也激不起他內心的任何波瀾。他們的目光,於她而言,也沒有半點重要。
俞楚習嘴巴微張,似乎是要說什麼,但什麼都沒說,便又合上了,然後她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真不知道現在該稱呼你們什麼。”
何梨和俞遠征緊緊挨在一起,顯然,現在他們兩個成了同盟,而俞楚習,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與其說是俞楚習,不如說是俞楚習的親生父親。
他們更想知道,如果俞楚習是那個白眼狼的孩子,那他們自己的孩子去了哪裡?
他們給了俞楚習這樣的優渥的生活,那他們的孩子呢?
在這樣沉默的對峙中,俞楚習清冷的聲音響起,“我想聽一下你弟弟的事情。”
俞楚習看著何梨,腦海裡想著霍樹言平日裡對待他人的態度,模仿著他的語氣,她的模仿惟妙惟肖,那具有壓迫感的、冷冰冰的語氣,讓何梨和俞遠征都一愣。
尤其是,俞楚習從未以這樣的態度對對待過他們。
但那20多年的母女情還是佔了上風,何梨對於她並不懼怕,她端著用慣了的媽媽這層身份的架子,冷笑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做筆交易吧。”俞楚習也知道,她們最在乎什麼,她伸出一根手指,“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然後,1個億,我給你們一個億。”
她揮動了一下那根手指,1個億,這是極大的誘惑,何梨顯然動了心。
而與何梨的弟弟只是短暫有過交集的俞遠征,對那人的恨意自然沒有何梨來的深,他捅了捅何梨的胳膊,示意讓她趕緊答應。
何梨將那口氣咽回肚子裡,臉上表情雖然仍然帶著怨恨和不甘願,但還是一五一十的講述了她和那個她恨著的弟弟的事情。
何梨的弟弟叫做何竹。
兩個人自幼喪母,爸爸也只是靠在工地上幹活來養活兩個孩子,結果,還因為一次高空作業不慎掉落,當場喪命。他們也就成了孤兒。
他們兩個小孩,也沒有辦法為爸爸爭取到應有的權益,大概被人拿著錢打發了。
何梨當時也不過剛上的年紀,她靠著這些錢,在養著自己和弟弟的情況下,硬是上完了高中,到了大學,她又勤工儉學,打多份工,供兩個人上學。
而何竹第一次讓她失望就是發生在他高考完報志願,他沒有聽從何梨的意見,報一個可以賺錢的專業,而是選擇了藝術,這個無用的、燒錢的專業。儘管他很有繪畫天賦,考入了國內繪畫最高學府。
何梨當時恨不得打死他,但是看在這是自己親弟弟的份上,也就忍下來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讓她失望的事情不僅這麼多。
何竹,那個她一分一分錢供出來的大學生,竟然一聲不響地偷了她的錢,包括當時已經和何梨在交往的俞遠征的錢,拿著這筆錢,他參加了學校的交流活動,遠赴美國,再也沒有回來。
這是她辛辛苦苦攢下的錢,可是,那個她唯一的親人,她的弟弟,竟然將這筆錢全部捲走了。
她這麼多年的辛苦付之一炬。
她多少次午夜夢迴,都恨不得當初,趁他還小,直接殺了他,而不是留著他這個禍害,長大以後坑騙自己。
何梨的故事講的非常簡單,俞楚習知道,她應該沒有作假,但是她有意識地省略了很多事情。
但從何梨的視角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