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3 頁)

回到宮中，便叫白徐好好給你調理吧。

梁玄靚笑了笑，說你是不是覺得朕特膽小?

&ldo;這是心病，又不是膽小。&rdo;抬頭看了梁玄靚一眼，燕宸說&ldo;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rdo;

&ldo;呵，朕何苦為難自己?&rdo;梁玄靚嘆了口氣，&ldo;君然，你在外流浪六年。這六年，你做了些什麼?&rdo;

&ldo;我……&rdo;燕宸想了想，說：&ldo;求生，苟活。&rdo;

&ldo;還有韜光養晦，等待時機。&rdo;梁玄靚接著他的話，&ldo;你知道這六年，朕都做了些什麼嗎?&rdo;

燕宸不語。

&ldo;招兵買馬，與人勾心，殺兄弟，殺父親。&rdo;他接著問到：&ldo;若是你是朕，你會怎麼處置前朝的太子?&rdo;

&ldo;……一定會殺了他。&rdo;

&ldo;呵，若朕是你，也一定會殺了大涼的皇帝。&rdo;梁玄靚說，&ldo;可是，你不是朕，朕也不是你。&rdo;

司馬慎說的沒錯，與我爭奪皇位的兄弟都是被我設計害死的，父親病重，也是我逼死他的。我早已為這江山社稷付出了一切，如今朕不想再失去什麼了。

&ldo;君然，朕恨你，恨你把朕逼到這條路上，朕不會放過你。&rdo;他微微向前，似是要觸碰燕宸的嘴唇，卻在離燕宸唇間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ldo;可是，只有你才能理解朕，知朕的心。&rdo;

人生知己難求，你我不過同病相憐罷了。要說搞到如今這種地步，也不能只怪朕一個。你若是對朕絲毫情意都沒有，又何故現在和朕一起呆在這山洞裡?

君然，朕心悅於你，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朕?

這一連串的疑問和解釋，讓燕宸一時無法反應。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梁玄靚的話，他一直以為梁玄靚玩弄他不過是因為兒時的舊帳，現時的仇敵，卻不知何時他們之間的感情變質成為他自己都不懂的東西。

同病相憐……說到底，不過是兩個可憐人。

見燕宸遲遲沒有回應，梁玄靚也沒繼續問下去。他只是輕輕吻上燕宸的嘴角，在他又要反抗的時候小聲地說了一句：&ldo;別動。&rdo;

朕只是想親親你。

果然，他感到燕宸放鬆了身體。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第二天一早，燕宸早早醒來‐‐他本來是要去找出路，好讓左鐸他們把梁玄靚這個大麻煩弄回去，自己再偷悄悄溜走。反正有白徐在，梁玄靚肯定死不了。可老天爺像是故意戲弄他一樣，瓢潑大雨砸在石頭上的聲音實在是讓他心煩。他不禁懷疑，梁玄靚是不是早就算好了。算好這澗下有一條冬春漲水的河流，算好這天會連下幾日大雨，算好那些鬼面獠牙找不到他，算好自己不忍心將他一個&ldo;半殘&rdo;之人丟在這山洞裡。

&ldo;哈哈，朕哪有那麼神通廣大。&rdo;他不禁笑了起來，說當時只不過想著就算死也不能被那些鬼麵人抓住，便一股腦地跳下來了。

&ldo;那你還真是好意思讓我給你陪葬。&rdo;一邊幫梁玄靚擦洗著身子，一邊和梁玄靚拌嘴‐‐這幾天和梁玄靚兩人生活在這山洞中，倒是養成了兩人對話的默契。以前都是梁玄靚故意話裡有話試燕宸，如今到成了燕宸自己故意氣梁玄靚。

莫不是我自己也被這小皇帝帶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