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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臨出門時,大長公主瞥瞭如煙一眼,道:「就這麼個玩意兒,竟值得你將我謝家的臉面扔在地上踐踏。」哼,她倒要看看,沒了她家緲緲,範俊遠能與這女子甜蜜到幾時!
如煙頓時面色煞白,但她摸著自己的小腹,眼中神色又慢慢安穩下來。
範俊遠被推搡著進侯府,又被推搡著進了自家伯府。謝家老少氣勢洶洶而來,外加他們身後還跟著個誠王,嚇得那些僕從就算已經認出那被揍成豬頭一樣的男子是他家二少爺,也絲毫不敢動作,只得一邊小心翼翼護在周圍,一邊派人去通知府裡的主子們。
范家人出現的時候,都是大驚失色,顯然稟告的僕從已經將範俊遠的情形對他們形容了一番。
「俊遠!」範俊遠的娘薛萍撲到範俊遠身邊,舉著絲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範俊遠臉上的傷,回頭看著謝家人厲聲質問:「是誰把俊遠打成這樣的!」
謝彥潑皮無賴一般地舉手,「是我。」
「你!」薛萍瞪著謝彥就要發怒,被忠誠伯範海拉住。
「小彥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範海倒是一副和氣的樣子說,他看著謝楓,笑道:「謝兄,俊遠他做錯了什麼事?」
謝楓用心痛失望的眼神看著範俊遠,指著如煙,對範海道:「俊遠他背著我們與這煙花女子勾勾搭搭,已經許諾對方,等與緲緲成親後,便立即接她進門!」
「不可能!」薛萍激動否認。
但她閃爍的眼神,卻恰好出賣了她心底最真實的反應——她早就知道範俊遠與如煙的事!
範海卻是反手一巴掌打在範俊遠臉上,清脆地巴掌聲嚇得薛萍一聲驚呼,她護著範俊遠,連聲地質問範海乾嘛要動手打兒子,勉力辯解:「事情還沒問清楚,焉知不是他們冤枉了俊遠!」
範海怒道:「俊遠,你謝伯父說得是不是真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範俊遠被親爹賞了一巴掌,屈辱憤怒地眼角都泛紅了,他捏著雙拳,咬牙承認:「是!」
「混帳!」範海抬手又要打,薛萍尖叫著攔住他。
如煙哭著護在範俊遠身前,求範海不要打他,可她又是個什麼東西?範海憤怒地一把將她掀開,如煙驚叫著就要倒地,範俊遠立即將如煙拉回來護在身後。
一場鬧劇,看得謝家人頭疼。
「要教訓自家兒子等我們走了隨你教訓個痛快!」謝彥不耐道,當他們傻啊,範海此舉還不是做給他們看的。
「做出這種事兒,小彥打你下手還是輕了!」範海收回手,憤怒得臉皮都扭曲了。他整了整情緒,十分抱歉地看著謝楓:「謝兄,是這孽子不對。明日一早,我親自押著他上門與緲緲賠罪,至於這女子,等會兒我便叫俊遠將她打發走,再不讓她出現在你們面前!」
「不用了,範伯伯。」謝彥此時很有說一不二的氣勢,他將謝緲的訂婚書拿出來,展開,細長的指節在當中的幾行字上掃過,諷笑著,「當初是範二爺主動寫下這份承諾,當日他的信誓旦旦還言猶在耳,可這承諾立下不過一年,他便自抽臉頰,背叛了我姐、背叛我們倆家之約。範二爺做出這樣的事,不管是我謝家人還是我姐謝緲,都不可能原諒。」
「什麼意思?」薛萍有種不好的預感。
「退婚!」謝彥道,「我們謝家要退婚。」
「不行!」範海一口否決,他不看謝彥了,在他眼裡,此事謝彥還做不了主,轉向謝楓,「俊遠只是被這女子一時所惑,謝兄,此事還不到退婚的地步!」
謝楓沒有商量餘地地說:「範兄,我謝家人眼裡容不得沙子,俊遠能在尚未成親時就與人許下婚後接進門的承諾,那等婚後,豈不更加肆無忌憚?!」
「有我看著,他敢!」範海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