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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南星惶恐地驚呼一聲,李文華也驚訝地看著蕭承洲。
蕭承洲淡淡瞥了南星一眼,示意他別吵醒了謝彥,而後他繞過屏風,將謝彥放到裡間供人小憩的羅漢床上,給謝彥理了理頭髮,才面色尋常地出來,重新坐回了桌邊。
李文華倒了一杯茶,雙手遞過去,說:「這不像您。」
蕭承洲接過去,淺淺地飲了一口,微笑道:「在你心中,本王又是什麼樣的?」
李文華怔住,而後大笑兩聲,在蕭承洲投來含著警告的眼神中,壓低了自己的音量,「王爺說的是,我們一雙肉眼看到的,不過是您自己願意表現出來的。」
在李文華眼裡,蕭承洲殺伐果決又冷心冷肺,可他面對謝彥時,又溫柔謙和極盡包容。多面的個體,其實只取決於他面對的是什麼人。
蕭承洲走到窗邊站定,他背影優雅負手而立,身材挺拔頎長,容顏俊美,眉眼彎彎。他唇角帶笑,那笑在此刻卻不再只流於表面,帶著發自內心的某種滿足。
李文華拍著摺扇站在旁邊,側首看他一眼,低聲道:「下毒人的線索我們查到惠王那裡就斷了。」
惠王就是大皇子蕭承昊,二皇子蕭承翰乃是端王,四皇子蕭承睿是豫王。
蕭承洲想到胸口的紅痣,眼角動了動,他勾著嘴角,淡淡道:「繼續查,也不一定是惠王。」
蕭承洲知道自己那幾個兄弟,對他很矛盾,既想拉攏,又忌憚他現在的實力,每每拉攏不成,便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之前他奉命查的貪腐案,地處江南富庶之地,當地官商勾結,官官相護,養肥了一大批官員。他查出來的證據,明面上是指向惠王的,但蕭承洲從裡面一些細節窺探出,此事並不像他理解的那麼簡單,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現在還未可知呢。
李文華聽蕭承洲的意思,便是要死盯著不鬆手,於是道:「我明白了。」
樓下傳來一陣喧鬧聲,李文華探頭看去,就見一群文人以當中一人為中心,攜手而來。
李文華嗤笑一聲,「這范家老二,在這群讀書人中倒是挺受推崇。」
李文華對於這些整天只知道出入各種場合交際的文人書生不太看得上,真才實學的太少,大多都只誇誇其談,見天就發表自己的看法,諷刺這個諷刺那個,好像不把諷刺掛在嘴邊,就顯得自己不是讀書人似的。
世家貴族裡,像範俊遠這樣憑自己科考踏入仕途的也不是沒有,偏他整日混在這些民間學子中,說好聽點是平易近人沒有架子,其實還不是為了替自己撈個禮賢下士的好名聲,順便招攬合意的人才。
蕭承洲看著隨眾人踏入清風樓的範二,眺目遠望,「今日乃七月初三?」
「不錯。」李文華說,看著遠處的湖面,挑眉道:「今夜各大花坊會在湖中央擺擂,王爺有興趣留下一觀?」
蕭承洲意味不明地笑笑,應承了,「看看也無妨。」
李文華眼神奇異地看他一眼,後高興道:「那我這便讓人去準備,撈個好位置,定讓王爺盡興而歸。」
蕭承洲說:「不用多好,在如意坊花船旁邊就好。」
「嘖……」李文華頭疼地用摺扇拍拍額頭,還不用多好,知道要在如意坊旁邊佔個位置有多難嗎?無奈蕭承洲已經發話,又是李文華自己開口留人的,所以頭疼也得去辦。
謝彥這個回籠覺一覺睡到大中午,這一覺叫他十分饜足,醒來精神得不得了。只是得知自己居然把蕭承洲扔到一邊自己睡著了後,不免懊惱,沖南星嘀咕:「我睡著了你怎麼不叫我,王爺呢?」
南星給他穿鞋,「在外間和李大公子下棋。」
謝彥放心了點,繞過屏風時,剛想開口喊蕭承洲,卻見蕭承洲正好抬頭看過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