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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珩聽見問話，笑了一笑，&ldo;你也說了是人人都有，你看我是人麼?&rdo;

舒久咬著嘴唇兒忍了笑，&ldo;確實不是人。&rdo;頓了頓，又問：&ldo;那小道的命星，佛宗可看得見?&rdo;

&ldo;你的命星早在三百年前便已隕落。&rdo;

舒久頰邊笑渦淺淺，&ldo;也確實早該隕落了。&rdo;

分明隕落了命星，卻還能在這天幕之下看繁星閃爍。也算是，福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舒久：你說!是不是因為墨璟不是親生的你不想要他?

墨珩：沒有啊。

舒久：還敢狡辯!沒有你把他累成這樣?

墨珩：我真沒有。

舒久：╭(╯╰)╮哼!

第26章 星垂平野

&ldo;舒久，三百年，你不怨?&rdo;

這話，墨珩自尋得舒久時起就想問。只是一直不敢問。

三百年啊……他本可得道飛升位列仙班。三百年前，他那時是金丹大圓滿，再有一絲明悟便可丹破嬰生，可就在這個當口，鳳子換了他一魂一魄，損了他的神魂，元神不聚，再難生嬰，就此，叫他修為再無寸進。

應該是怨的。修道之人所求，不過印證大道，飛升成仙，只因他墨珩，連這印證大道的機會都沒了。

如何能不怨?

但他尋得他一縷殘魂之時，那殘魂依舊通透如嬰，不沾半點怨念鬼氣。

舒久瞧著漫天星子，笑問：&ldo;有何可怨?&rdo;

正是因為不怨，所以才能成他墨珩的心魔!

&ldo;為何不怨?&rdo;墨珩終於起身，緩步至舒久跟前站定，忽又覺著似乎不該這麼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再盤膝坐下，復道：&ldo;你應該怨的。若非鳳子與你換魂，以至於你魂魄不全神魂不具，修為未有寸進。你本該得道飛升。便縱你不怨鳳子，也該怨我的。&rdo;

舒久眼風跟著佛宗動作飄搖，終於落定在他臉上，逆著星光瞧不真切，卻能明明白白感覺到，他此時神色，當是何等的清潤。

&ldo;吃了鳳子險險喪命的，是小道。命在一線，不計前嫌施救的，是佛宗。於魂魄將散之際，為小道聚魂養魄的，還是佛宗。兩次相救尚無以報，又何來怨恨?&rdo;

墨珩凝眉，借著星光瞧舒久面容，眸中星子倒懸，猶如清湖，明澈見底，&ldo;若我當初小心一些細緻一些，你便不會與鳳子換魂，更不會受魂魄飄散之苦百餘年……&rdo;

話到此處，墨珩稍稍一停，緩了緩，續道，&ldo;舒久，我對不起你。&rdo;

墨珩忽然鬆了一口氣。他似乎，早該誰出這句話，早就應該說的。

舒久忽得福至心靈，緩緩笑開，&ldo;佛宗不必自責，真的。&rdo;

墨珩瞧了舒久片刻，也終於緩了心神，&ldo;你，歇吧……我守著你。&rdo;

舒久才應聲，睡在身側的鳳子忽得掙紮起來，呼喊道：&ldo;爹!小璟……小璟追不上啦!爹……&rdo;雙手亂抓亂撲，也不知要抓住什麼，聲音都帶了哭腔。

舒久要將鳳子四肢攏進懷裡，奈何不管如何哄誘，鳳子總還在掙動不休。

墨珩知道墨璟這是白天嚇壞了做了噩夢，怕是隻有他自個兒才能哄好。

&ldo;我來吧。&rdo;墨珩將鳳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