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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兒放下手巾，有些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將房門開啟了。

阿狸站在門外，道：&ldo;師傅，徒兒今晚過來找你，是想說，我願意做師傅第一個試藥的人。&rdo;

&ldo;什麼？&rdo;葉照清沒有聽清楚。

阿狸嚥了嚥唾沫，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ldo;師傅，我知道今晚上你跟慕容大人去採牛痘了，徒兒願意做第一個種痘之人！&rdo;

&ldo;你，要以身試痘？&rdo;葉照清不顧頭髮還濕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過來道。

&ldo;是！&rdo;阿狸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葉照清瞧著他清澈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卻是忽然想起那日她站在窗戶前，瞧見他奄奄一息倒在客棧外頭的情形來。

&ldo;這件事情是很危險的，一個不小心，你就跟外頭那些得天花的人一樣。無論用什麼藥也救不好，只能慢慢等死，這樣你也願意？&rdo;

&ldo;徒兒願意！&rdo;阿狸開啟了話匣子，此時倒也什麼都不怕了，聽了這話。十分勇敢的瞧了葉照清一眼，道：&ldo;總要有第一個敢於嘗試的人，這樣後來人才能得救，師傅，這是善舉，這是能名揚天下的大功德，徒兒為什麼要拒絕？還是說徒兒的條件不附和？&rdo;

葉照清聞言定定的瞧他一眼：&ldo;不，你今年沒過十二歲，身體健康，沒有得病，是再適合不過的人了。&rdo;

&ldo;那太好了！&rdo;阿狸聽了這話當即滿臉興奮：&ldo;明日在大家面前，就請師傅為徒兒種痘吧！&rdo;

葉照清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他一眼，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柳兒聽了這話卻是喜笑顏開：&ldo;阿狸，你勇敢站出來，那實在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今晚上太傅大人還為種痘的合適人選暗自著急呢！&rdo;

&ldo;柳兒！&rdo;葉照清聽了這話抬眸瞧她一眼，眼中有著不悅：&ldo;你不要說了。&rdo;

&ldo;哦。&rdo;柳兒聞言，立刻乖巧無比的垂下了頭。

&ldo;師傅，你不要怪柳兒姐姐。她也是好意。&rdo;阿狸在一旁道：&ldo;能夠為太傅大人分憂，這是阿狸的福分。&rdo;

事已至此，葉照清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此時此刻，說什麼都顯得虛偽。

她暗暗下定決心。明日種痘一定要成功！絕對不可以讓阿狸有事！

&ldo;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今晚上好好睡一覺，明日如何做到時候我會告訴你。&rdo;

聽了這話，阿狸登時鬆了一口氣，道：&ldo;那師傅，你好好休息，徒兒告辭了。&rdo;他說著，彎腰行了一禮，轉身便離開了。

柳兒忙走過去將房門關好，又絮絮叨叨道：&ldo;小姐，你怎麼上床去了？這頭髮還沒絞乾呢！你快下來……&rdo;

……

一夜無眠。

第二天葉照清一大早便起床了，起身去樓下溜達了兩圈，回來柳兒便將早膳準備好了。

&ldo;去把阿狸叫過來，咱一塊會兒吃。&rdo;葉照清看了一眼琳琅滿目擺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道。

柳兒點頭應了一聲，準備出門之際卻又轉過頭來瞧了葉照清一眼道：&ldo;小姐，你現在都快養成習慣了，這可不好。等阿狸種痘之後，還是分開吃吧！奴婢把飯給他端屋裡，放心，不會虧待他的。&rdo;

&ldo;這是自然。&rdo;葉照清聽了這話，面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