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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錢，沒能力給小孩子們買零食買玩具。他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給小傢伙們換尿布穿衣服洗衣服，有時候還得幫著阿姨管教不聽話的小孩，打他們的屁股。

還有……教他們怎麼裝可憐，沖一些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孩子的所謂慈善捐款人賣萌討好，說白了就是騙人。

李雨生越想越是自我厭惡，許久都沒有一點反應，連居銘豐被林舒拖走都沒發現。

好一會兒之後，他聽到李安安在他身邊，叫了一聲：&ldo;哥？&rdo;

李雨生望了李安安一眼，才說道：&ldo;嗯……我去看看阿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rdo;

之後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忙忙碌碌，彷彿這樣就能不去想其他讓人討厭的事情。這樣一直到了傍晚，林舒和葉青蝶三人要走的時候，李雨生才走上前去，對林舒說道：&ldo;喂！&rdo;

林舒回頭看他。

李雨生問道：&ldo;你下次還會來吧？&rdo;

&ldo;嗯。&rdo;

&ldo;上星期的事情，對不起。&rdo;李雨生有些艱難地說道，然後稍微偏過頭去，避開了林舒的視線，說道，&ldo;不過這群小鬼很喜歡你……是真的喜歡，不是我教的。所以，你下次再來吧……不用帶很多東西也沒關係，就只是講故事，他們也會很高興的。&rdo;

林舒再次&ldo;嗯&rdo;了一聲，然後就上了車。

李雨生看著車輛遠去，轉彎後消失在街角，心情複雜。然後李安安輕輕挽上了他的手，說道：&ldo;哥，我們進去吧。&rdo;

李雨生點了點頭。

暑假時光匆匆，林舒之後還會在每週末按照義工要求去一趟福利院，每次給孩子們帶點東西，帶的東西種類價值都各有不同，但是每一樣都很實用。

李雨生問他為什麼回來做義工，他就回答說是學校安排。李雨生也嘴賤，脫口而出就問道：&ldo;如果學校不安排，你會報名做義工嗎？&rdo;

林舒思考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回答道：&ldo;應該……不會。&rdo;

兩人面面相覷許久，半晌都沒說話，氣氛有種微妙的僵硬。

該說林舒太誠實還是太猖狂呢？李雨生很久沒有說話。

半晌，林舒才說道：&ldo;福利院本身的性質是屬於父母不養國家養的狀態。你覺得大部分人捐款都是因為善心或者獲取優越感，但是不是的。他們還會有其他的好處，比如免稅，政策傾斜，社會好感度。就像我和同學，做這個就可以免去一部分作業，以後的簡歷上也可以加上一行漂亮的檔案。相比之下，你們做什麼根本不要緊，喜歡你們也好不喜歡你們也好，一個人是不會為了這樣單純的喜歡或不喜歡做這麼多事情的。&rdo;

李雨生花了一些時間聽懂了林舒的意思，露出驚愕的表情。

林舒繼續說道：&ldo;國家給好處，慫恿我們做慈善。慈善本身撫養弱勢群體，比如你們這樣的孤兒，但其實他們也有好處，就是指望你們平平安安地長大，然後對社會有貢獻。這是一條三角利益鏈……義工也好捐款也好，本身其實都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為了回饋社會。&rdo;

李雨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頓時驚呆。

林舒有很多途徑可以回饋社會，所以並不執著於參與義工這一項。但是即使如此，一旦做了，他也希望能好好做。

雖然李雨生不知道，林舒也不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