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楊柳沒有殺死他們,他只是吸收了他們一半的鮮血,又測試了一下新功能——用扎進他們身體內的根須注入柳樹精華,吊命。
土匪們因為失血過多昏昏沉沉,卻又有柳樹精華吊命死不了。
一陣冷一陣熱,身上眾多傷口中還有異物。
無比折磨。
山寨上還剩餘的土匪很是沉寂了幾日。
雖然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其餘出去過的人可就沒回來過。
土匪們如同被嚇壞了的鵪鶉,龜縮在山寨寸步不出。
再沒有半點當初持強凌弱,姦殺擄掠的威風。
楊柳沒有半點心軟。
當初那十九個人,可還有三個在裡面呢。
還沒死光。
土匪躲得,他卻等不及了。
加快吸收鮮血成長根須,五天後,根須直擊山寨。
山寨中僅存的幾個土匪聚在一塊,內心火熱又不安。
不安是還知道外面存著危險。
火熱的是,生死關頭,他們毫不知情,還聚在一起刮分財寶。
甚至還因為分贓不均起了爭執。
眼看著打紅了眼,就要見血,楊柳不再看戲。
根須鑽出土地,穿透地基,在土匪們驚懼交加中,纏住他們的雙腳,有幾個頑強的土匪試圖用刀砍斷根須,不料剛斬斷一根,地底又冒出了更多,不多時整個人都被根須裹成繭子,拖回地洞中。
不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幾刀下去死得痛快。
十幾個土匪在漆黑的地洞中吊掛成一排,個個都還活著,個個痛不欲生,根須長滿了他們身周,身體千瘡百孔,卻流不出一絲血液。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月,楊柳卻不見得開心。
除了初時報復成功的暢快,之後只覺得悲哀。
即使令他們百死謝罪,那些被他們所害之人,也再活不過來。
但他不會讓這些土匪能夠痛快死去,那對這些土匪而言,反而是解脫。
能活多久,便讓他們活多久罷。
﹉
山道間,一道士打扮的青年人似攜雲彩走來。
他牽著頭騾子,悠閒走在騾子身側,一身青衫,頭戴白玉道冠,身材頎長,面板白淨,清風霽月,端的一副好相貌。
年輕道士本是悠閒踱步,無意中抬頭細看一眼,不由眉頭皺起。
拉了拉騾子,年輕道士神色微沉,加快腳步,不復悠閒。
風慢日遲遲,拖煙拂水時。
惹將千萬恨,系在短長枝。
楊柳長在荒野之中,瑩瑩透綠,彷彿是這片天地最好的顏色。
可在年輕道士眼中,這棵樹,黑煙籠罩,怨氣燻繞,散發出濃鬱血氣。
不知是害了多少人命!
年輕道士抽出腰間三尺青鋒,劍尖直指柳樹,斥道:「妖樹,爾敢害人至此!」
楊柳不做理會,像一棵尋常樹木般。
年輕道士提劍上前,鋒利長劍刺向楊柳。
纖柔碧綠的柳枝輕飄飄的拂過來,年輕道士視如洪水猛獸,改了劍招,揮劍去砍柳枝。
那劍鋒寒光閃閃,極為鋒利,只一觸碰,柳枝就斷成兩截。
楊柳頓了頓,心知敵不過他,那條被斬成兩截的柳條雖然無甚特殊,但楊柳所有的手段都是這樣無甚特殊的柳枝根須,年輕道士輕易便能破解。
地面上,無數根楊柳細枝不斷阻撓攻擊年輕道士,被年輕道士一一斬斷。地面之下,安放土匪的地洞中,根須注入的柳樹精華數量猛然增大,土匪們短暫清醒過來。
一根根楊柳根須探出,悄然爬上土匪們的脖頸,在土匪們發出如同幼貓細弱的尖